“你们这群恶奴,我杀了你们!”
被带到正堂时,苏应宵这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苏耀让他冷静一下,吩咐秋力给他一巴掌让他醒一醒,秋力当真没手软,一巴掌下去苏应宵要不是没人扶着就倒在地上了。
清水和银针都准备好了,秋力钳着苏应宵的手想扎一下,但是苏应宵死活不让。
“你们做什么!你这个刁奴!”
“大公子要是不想受其他皮肉之苦的话,那就乖乖的让奴才刺一滴血。”
“不成啊应宵!”曹千怜在一旁喊着“不能让他那么狗奴才那么做!”
苏应宵趁秋力不备,猛地掀翻了碗里的水,掉头就想跑,可刚到门口就被白楚恒一掌打了回来,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苏应宵的胸膛,直打的他连连退后倒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喘粗气。
“我...我这妹妹还真是好样儿的,弄回来一个好妹夫,敢同他舅兄动手!传出去看别人会怎么议论她这个不知礼数的浑东西!”
“你是不是我舅兄还需要调查,若是不配合,我不介意打到你配合!”白楚恒的语气十分淡然,上前一步说“就算你是我舅兄也无用,你当你给苏夫人投毒的事我会原谅你?”
周嬷嬷马上又换了一碗清水来,这次白楚恒在一旁守着,秋力刺出一滴血,苏应宵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一到了白楚恒面前就没能耐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苏耀深吸一口气,整张脸阴沉的吓人,估计这辈子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这可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底线!为别人养了二十几年儿子,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活着了?街坊邻居不把大牙都笑掉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让苏家在这个帝京待不下去无法立足。
也幸好此刻在场的这些人,除开白家两兄弟都是自家人,而白楚恒和白楚恂不是那种顺口胡说的人,肯定会为这件事所保密,再说到了这个地步,苏耀也顾不得遮羞了。
鲜红的血入清水,瞬间水里开出了两朵花,许多人直勾勾的看着那水,每个人的情绪都不同。
曹千怜深深的闭上了眼,颇有一种任命了的架势。
果然,两滴血进去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没有半分要相融的意思,看到这儿,苏耀气的整张脸涨的通红,一把掀了那水碗,抬起胳膊指着曹千怜和苏应宵,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秋力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苏耀,又赶来两个小厮,将苏耀扶到下头去休息。
“祖母,父亲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孙女已经让大夫去给父亲瞧了,您说眼下这...”
苏韵瑶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老太太出面,先将这事做个了结。
“把那个贱妇和那土贼给我关进柴房,连同那个孽障也给我捆了关进去,等耀儿醒来再做处置。”
苏耀这一歇,直接歇到了晚上才醒,醒了秦曼槐喂了他两口汤,他想起苏应宵并不是他的儿子就又晕厥了过去,下半夜的时候又醒了过来,挺大个爷们还落了泪,又是捶胸又是顿足的,听说后来又晕了过去,折腾的大夫来来回回往他那儿去。
沁竹轩内,苏墨瑶问“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我瞧着父亲是真伤心了。”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以后让父亲知道此事,岂不是更伤心?大哥哥...呸,那个孽障惹出的祸事一件比一件严重,父亲年岁不轻了,再过几年得知这事,真被气出了个好歹那可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现在想想那个孽障当初投毒母亲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他不是我大哥哥多好,我非弄死他才解气,现在他当真和我没血缘关系,我倒是说不明白这心里是开心还是郁闷了。”
“抛开父亲的感受不谈,十姐姐,你现在还恨他吗?”
“当然恨啊!母亲鬼门关上走一遭,他是直接的凶手,我如何不恨?”
“那不成了?没必要觉得应该心软。”
“我可没心软,只是怕父亲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反正习惯了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