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晨实在是想不透，为何这些观众会给一个不露脸、没技术、仅仅在聊天而且还几乎明目张胆地要礼物的主播刷礼物。
要刷也是给她刷吧，大家难道看游戏直播不是来学技术的吗？
“抱歉，还真不是。”林小娜关上麦克风，解释道：“你以为他们是在玩游戏？其实就是打发时间。现在这个时代，大家都很寂寞，能够有个女生陪他们说话，陪他们打游戏，这就像养了个云女友一样，不会和他们吵架，不会管他们玩乐，而且，还超可爱啊。”
“e……”杜晨晨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问道：“为什么不在现实里找个女朋友呢？”
林小娜：“……何不食肉糜啊。”
杜晨晨点点头，但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够对这些人的想法感同身受，虽然她作为男生的时候从小单身到大，但她觉得那是因为她对女朋友这件事情完全没有想法，否则连黄乐都能收到那么多封情，自己也不应该差了。
想到这儿，她又多看了林小娜几眼。
况且，自己也不是没人喜欢嘛，林小娜不就一直暗恋着自己嘛。
杜晨晨虽然对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冒，但有人喜欢，终归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林小娜看着杜晨晨脸上莫名其妙出现的笑容，有些不解，但直播那边已经有几个观众在询问为什么不说话了，林小娜只好说了句：“那我先替你播，你好好学啊。”
杜晨晨点头，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你是个好人。”
林小娜：“……”
这次直播没有持续太久，杜晨晨虚心地坐在小板凳上观看，就差拿个本子记下来了。如果楚老师看到了这场景一定会感叹：你倒是在学习上这么下工夫啊！
林小娜关掉了直播，打开杜晨晨给她送来的橘子汁，一口灌下半杯，舒爽地伸了个懒腰，冲杜晨晨问道：“看得怎么样？”
“你打得真的是菜啊！”杜晨晨感叹。
林小娜：“……”
合着你就得出这个结论？！！
好在杜晨晨又补充道：“我感觉我明白了，明天我亲自尝试一下。”
林小娜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明白了？”
杜晨晨点头。
林小娜将信将疑，但没有说明，只是提醒道：“直播虽然是谁都可以做的，但要做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杜晨晨表示赞同：“放心，再说不还有你帮我嘛。”
林小娜撇撇嘴。
杜晨晨问道：“看得出来，你直播的经验很丰富啊，为什么你不自己开直播啊？”
林小娜端着果汁的手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她笑了笑：“以前也开过，但觉得不好玩，就不再做了。”
杜晨晨有些怀疑，看林小娜直播时候的状态，明显是很享受这个过程的，但她却说不喜欢，难道仅仅是因为怀旧的心情作祟？
见杜晨晨还有追问的迹象，林小娜赶紧岔开话题：“明天我们去逛街吧，我想去点东西，正好你也要买个摄像头嘛，一起去看看呗。”
杜晨晨想说，其实我网购就可以了。但林小娜今晚帮了自己这么多，她也不能拒绝，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今晚一起睡吗？”
天色已晚，杜晨晨发起了邀约。
“……”
林小娜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结果被这么一句听上去很暧昧的话搞得有点忐忑。
但周一才看的鬼片，这种恐怖对她的惊吓期一般要持续一周左右，才能不在上厕所、洗澡、坐电梯的时候想起鬼片里的情节。
杜晨晨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些问题，皇天可鉴，她确实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有些想念那种超越抱枕的触感，以前抱着黄乐睡的时候就只感觉硌得慌，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林小娜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声：“我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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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杜晨晨还有些恋恋不舍，可能因为少了点东西，所以有些青春期男生偶尔的欲望也消失了，在她心里，想的已经是如何将林小娜变成自己的御用抱枕，如果她能天天陪着自己睡就好了，睡眠质量都提高了。
吃过早饭，来到附近的商场，杜晨晨发现竟然还有三个认识的人在那里等着。
一个是林小娜的闺蜜之一，杜晨晨还记得那个女生叫秦瑜，性格大大咧咧的，也是她一直说杜晨晨像个假小子，一点不注重形象，给了她很多的建议。
而另外两个则是欧阳榭和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