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院之中,张昊站在台阶上,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色。
黎悦和王孚侍立一旁。
“少主,咱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来,您就不怕县令将我们抓起来?”王孚担心道。
“你怕了?”张昊问道。
王孚昂头挺胸道:“我不怕,我只是担心少主您的安危。”
“沮授是名士,又是沮芝的兄长,他是不会加害咱们的,至少不会在这府衙之中。”张昊淡淡道。
“进城之时,我便留意到城内的驻军和打的旗号……”王孚。
“卢字旗,”张昊思索道:“看来咱们距离朝廷的主力军已经很近了。”
“奴家已让人给城内的内线发出消息了,他们看到以后便会找过来的。”黎悦说道。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儒士一路小跑而来。
“子楚何在?子楚何在?”沮授高呼道。
张昊转过身,看向来人,拱手拜道:“在下张子楚,足下可是公与兄?”
“你就是张…………”沮授见到张昊后,一时间竟不敢直呼其名:“子楚?”
沮授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外人后,便一脸埋怨的看着张昊,不愉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张昊哈哈一笑,颔首道:“向奴常与我提起公与兄,我与兄神交已久,今日来到南和县,若不与君见上一面,岂不憾事!”
沮授瞥了张昊一眼,开口道:“早就听闻你张子楚牙尖嘴利,长袖善舞,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说着,沮授邀请道:“里面请!”
“公与兄请!”张昊。
来到厅堂内,自有下人摆上热茶和茶点,期间两人均未说话,只待下人离去之后,张昊才开口道:
“向奴得知我要来南和县,便写了一封家,让我带给公与兄。”
说着,张昊从怀里掏出一叠锦布递给了沮授。
沮授打开锦布后,仔细的看着,字迹的确是沮芝的。
沮芝在信中先是表达了问候,又提及了一些自己的近况,最后恳请沮授能够对张昊照顾一二。
沮授收起锦布,神情间颇有些凝重,看向张昊,问道:“子楚远来,不仅仅只是为了送这一份家的吧。”
张昊抿嘴一笑,也不掩饰,直言道:“公与兄明鉴,我远道而来自然是为了巨鹿的战事。”
沮授冷哼一声,说道:“我沮授不过南和县一县令,恐怕帮不了你啊。”
“在下有几个问题,恳请公与兄赐教。”张昊。
“你且说来听听。”沮授。
张昊思索片刻后,问道:“我观城楼竖着卢字旗号,城中主将何人?”
“北中郎将卢植之子,卢沛,卢元聪。”沮授答道。
张昊皱了皱眉后,又问道:“城中有多少兵马?多少粮食?”
“城中兵马八千,粮食五十万石。”沮授沉声道。
“多谢公与兄如实相告。”张昊坐起身,朝沮授拜道。
沮授有些好奇,疑惑道:“你没有其他问题了?”
张昊笑了笑,答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