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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李明突然感到紧张，担心有小的错误，也许心情太激动了？他修炼静坐有功底，努力镇定下来，面不改色，脸上露出男子汉的笑容，好像能够战胜任何困难。品网（..）
李明站在人群前面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作自我介绍，作最基本的自我介绍，不能把自己喜欢画漫画说出来，自己的优点就不能表现出来，如果说自己的优点是武功，也许王楠经理会建议去当保安。
李明觉得自己的优点太少了，最后说了一句觉得很棒的话结束表演：“我相信只要决心成功，失败永远不会把我击跨。”
李明的化课不好，这句话的语病太多，人群中的很多帅哥美女听出来了，但没人告诉他。李明想表现自己的优点，却表现出缺点，别人指出他也无法理解，认识他的人都喜欢宣传他的这个特点，他的化素养也由此体现出来。
王楠站起来说：“我们给帅哥一点掌声。”
大厅里面响起掌声，李明被热烈的掌声包围着，没有感觉到里面有人轻视他，却为自己的勇气陶醉，回到座位坐下来，心情还很激动，跷起二郎腿，双腿夹得紧紧的，双手握在一起，捏得很紧，身体由于激动有些发抖。
李明的心里残留着兴奋，细细地品味美好心情，生怕它流失，没有去注意别人的自我介绍，没有关注其他同事，所有的男孩和女孩向人群介绍自己，要他们记住自己留下印象，他却一个也没记住。
王小英忽然大吼一声：“这位就是我们优秀的王乙椒副经理。”
看着王乙椒副经理，李明脑子里残留着的那点感觉突然被照亮了，眼睛发光，王乙椒不是昨天面试应聘的帅哥和美女的女子吗？王乙椒的头发很短，身高大约一米五十，很像小女孩，不像经理，如果在外边遇到她，会以为她是中学生中的初中生。
王乙椒开始自我介绍：“我叫王乙椒，在红鹰实业有限公司做了八个月就升任副经理，快到春节的时候，我曾去德阳市出差，寒风刺骨，天上下着大雪，白茫茫一片，我一个人孤独地拖着沉重的洗衣粉箱子走路，天气太冷，手指冻破了，手指也冻僵了。”
李明惊讶地观察王乙椒的小手，好像看见小手上残留着洗衣粉粉末，也许是真的吧？
王乙椒说：“这是把货给零售店老板留下的痕迹，手指冻破了，洗衣粉粉末弄到伤口里面，感觉钻心的痛。”
王乙椒伸出小手摊开，让大家看手指，女子的白皙小手却成了斑驳小手，皮肤的颜色各异，让人不忍卒睹，这就是为了理想为了事业付出的代价吧。
刚才出去的王小英又进来了，站在人群前面演讲：“我给大家说下什么是直销。直销就是面对面且非定点的方式销售商品，并且提供服务，直销人员不经过传统批发商或者零售渠道，直接从顾客手里接收订单，在固定营业场所之外直接向消费者推销产品。你们来应聘直销工作，要知道自己的工作是做什么的。下面大家做游戏。”
王乙椒教大家要把握机会，要大家做游戏提高敏感度，男孩子和女孩子围成一个大圈子，双手侧举跟肩齐平，一手变掌一手变指，自己的手指尖顶着别人的掌心，然后开始用手掌抓住顶着掌心的手指，手指就要很快地逃脱，否则就会被手掌抓住。
帅哥和美女纷纷觉得这种游戏很有趣，笑声一片，想动作敏捷地抓住顶着掌心的手指，手指却在对方的笑声中逃逸。都忙碌着抓，也都忙碌着下令指挥手指逃逸，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一点，王乙椒经理要大家结束活动，下午两点来公司继续参加培训。
李明的心情很好，骑着自行车回到小潘那里，小潘不在，他做饭吃，吃了饭坐在凳子上看会儿，又骑着自行车去红鹰实业有限公司参加培训，四十分钟后，准时走进公司的大门。
女接待看见李明了，好像还记着他说的事，跟他套近乎：“画家你早。”
“早点好。你早。”李明很自然地回答，并为自己的回复得意。这种回复是自然反应，在搏击中是最高境界，虽然他的武功不够好，但他感觉自己有高手的境界了。
李明正在为自己来得早高兴，眼睛的余光却告诉他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个人，如果不是红鹰实业有限公司的经理，就是新同事，那么新同事比他先来。
李明也走进大厅，看清楚比他先来的人不是经理，也是个普通直销员，到黑沙发上坐下：“你早。”
“你早些。”小伙子回答，这是成都人的习惯说法。
“请问贵姓？”
李明问。
“我叫黄勇。重庆人。”
李明差点憋气，刚才怎么没听出小伙子是重庆口音？竟然是老乡，眼睛一亮：“我也是重庆人。”
重庆人遇到重庆人，在外地相遇，老乡却没有泪汪汪，闲谈数分钟之后，业务员都到齐了，大家进入早上参加培训的那个房间，下午的培训进入正题。
王楠经理示范案例，要一位女孩子上去配合：“这位小姐您好，打扰你一下，我是红樱实业有限公司广告宣传部的，今天我给你带来了一种绿色环保无污染的新产品，济新牌高效无磷无毒洗衣粉，我们这种洗衣粉最大的特点就是无磷无毒，是不伤手的洗衣粉，可以清洗餐具。今天我们宣传产品，只回收广告成本费，四包十元钱，这个价格是优惠价。这位小姐来四包！”
王楠经理示范完毕，教大家按步骤进行，有五步：一打招呼，二向顾客介绍自己，三向顾客介绍产品，四交易成交，五再介绍公司，要顾客用了别忘记再次购买。
王楠经理要大家跟着做，有的直销员上去跟着做，胀红着脸吐出几个字，草草收兵。有的直销员双手叉腰，摆出一副我早懂了的样子，好像要教人案例。王楠经理耐心地教大家一句，要大家重复，有的直销员紧张得双腿发抖，双手不知道放在哪儿好。
黄勇上去跟着王楠经理做，李明看着他的老乡，很想看到他出丑，没想到他很熟练地跟着王楠经理做，好像熟悉新的工作。显然，黄勇的表现很优秀，李明心里想他竟然超过自己？我上去按王楠经理说的做，表现一定更优秀。
李明上去做，先给大家一个男孩子的微笑，可是，到介绍产品就出问题了，记不住产品的名字，或者其他问题，他开始流汗，脸上流汗，头上流汗，最后满头大汗。
好在红鹰实业有限公司需要直销员当喽罗冲锋陷阵，公司的经理下功夫教大家做，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演练数遍，总体效果还可以。
其中，李明顺利过关，这才知道自己并不特别聪明，想起当年读化课不好，今天记不住产品的名字和产品的详细介绍，都是化课不好的原因。
王楠经理进来了，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很多人名，要念着名字的直销员跟他出去，李明想这些榜上有名的直销员是不是要升级当主管？想到这里，眼睛红了，艳羡不已。
王楠念完名字，很多直销员跟他出去了，很快他又走进来说：“刚才采用公司的竞争机制，他们是不合格的直销员，已经被淘汰出局，你们留下，你们都合格，最优秀。希望我们以后能携手合作，共同发展。”
李明这才知道自己想到另一条道上去了，心里想幸好自己不在名单上，否则不但丢脸，而且又将失去一份工作，距离理想更加遥远。
王经理要大家散会，李明骑着自行车出去，心花怒放，第一次经历高要求高智商的工作，证明自己有能力实现理想。看来成都是风水宝地，适合我发展，成都啊，你太漂亮了，来到你的怀抱，俺能骑自行车兜风，还能去拜访未来的岳母，想女朋友的时候，俺能去看她，看来今晚要喝上两杯助兴。
回到小潘那儿，李明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告诉小潘，小潘真的为他高兴，说过要物质方面帮助里面，说到做到，跑出去买来两瓶啤酒和几包牛肉干，放在桌子上，俩爷们在不大的房间里面拿着瓶啤酒祝贺心想事成，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美女。
喝完啤酒，吃完牛肉干，却因过度高兴而严重失眠，看着天花板还想数天上的星星，看到眼睛发疼眼花缭乱，睁开眼睛看清楚天花板，投进室内的阳光照亮天花板，才知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小潘的住处在武侯大道的一条巷子里面，位于三环路，李明今天要骑自行车赶到西门车站，去过成都的人都知道武侯大道距离西门车站有多遥远，对于一个今年才学会骑自行车的人来说，这些距离是天数字。
具体地说，先要骑车上二环路，骑着自行车风尘仆仆好像闪电雷鸣般快速地冲向一环路，顺着一环路再绕大半个圈子，到地方了，花两毛钱寄放自行车，然后走两分钟路，就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