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句话成功戳到皇后痛处,她正要发作,忽然想起什么。
“母后,你有没有发现皇上变得有些不对劲?他过去虽然很宠楚贵妃,但也没宠到这种份上,几乎一时一刻都离不掉她,难道这世上真有情蛊?”
“什么叫真有情蛊?”太后疑惑地拧起眉头,“当年你对宋映施以梳洗之刑,不就是因为她要给皇帝下情蛊吗,你为何……”
她突然明白过来,转口道,“所以,一切都是你找的借口,宋映根本就是冤枉的。”
皇后心中后悔,不该这么嘴快,心虚地垂下头,没说话。
太后想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绥儿,你也忒狠毒了些。”
皇后恼羞成怒道:“不是儿臣狠毒,是宋映自己找死,她竟敢仗着皇上的宠爱顶撞儿臣。”
“罢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这件事你千万不要让轻儿知道,否则,你们母子关系恐怕又要……”
她没有再往下说,皇后已然明白,垂首道:“儿臣省得。”
太后叹道:“既然你有此怀疑,何不找你哥哥过来商量?”
皇后轻轻哼了一声:“找他作甚,他上次竟然帮太子说话,与我为敌!”
“此一时,彼一时,他绝不愿皇帝被楚贵妃和晋王掌控,若晋王成功夺位,头一个倒下的怕就是李家。”
“母后说得有理,儿臣这就宣他入宫。”
事有轻重缓急。
万一她猜想成真,楚贵妃蛊惑皇上退位,让晋王继位,那她费尽心计谋划这么多年,岂不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她暂且将叶璇玑的事放下,回到坤宁宫正要吩咐人前往李府,大宫女急急来报,在皇后耳边说了两句,皇后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上。
京兆府抓获一个飞贼,缴获赃物发现一只镶金鉓银的玉枕,经过审讯,玉枕是从首辅府盗取的,上面还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府尹一瞧名字,便知此玉枕有故事。
他是晋王的人,如今玉枕已落入晋王之手。
皇后的心惶惶乱跳。
李首辅过来,她气得尖着嗓子质问,李首辅脸色发红,沉默不语,好了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果然是他!”
“他是谁?”
“赵毅,那晚他悄悄潜入李府,还杀了我府上一个丫头,这个人实在留不得了。”
皇后咬牙切齿:“他固然该死,可是这会子杀了他还有什么用,玉枕在晋王手上。”
“他们能盗取玉枕,难道咱们不能?烟雨阁有个神偷,不如请他出手。”
“哥哥说的是?”
“揽星,他是轻儿的人,这件事还需要皇后你亲自去找轻儿。”
“好。”
第二天深夜,揽星潜入晋王府,晋王早得到消息,来了个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