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喜欢吃鸡,只是因为鸡肉好吃。
阿蓝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半天。
玄门可能是个培养智障的地方。
阿蓝看正看的开心,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家里也太冷了些。
此时旱季,正是炎热的时候,她穿着半袖的睡衣,裸着脚踝竟然会觉得冷?
阿蓝脑子里还有点疑惑,但是从小锻炼的机敏却让她迅速的吹熄了油灯,拿起桌上的短刀,几步跑到门后,侧靠着大门侧耳细听。
门外有人痛苦呻|吟的声音隐隐传来,声音时断时续,让阿蓝瞬间寒毛倒竖,冷汗直流;
这人仿佛是喉咙里滚着砂砾一般,声音沙哑又暗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痛苦折磨;
这种折磨让他喘不过气,出不了声,但是却又不甘心就这么断了气,竭尽全力的坚持着,胸腔的窒息感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胸腔破开,狠灌一口新鲜空气进去。
光是听着这声音,阿蓝都被吓的浑身发抖,身上的半袖睡衣瞬间被汗水打湿,握着宝刀的手汗津津的,她把刀换到左手,右手在衣摆上搓了搓,随着汗水被搓掉的,还有掌心的那个黑色符。
藕粉色的衣摆上瞬间被搓出了一片模糊的墨色。
阿蓝只是在掌心上随意瞥了一眼,就一开了目光。
没了就没了,正好她也想洗掉。
门外的呻吟声依旧时断时续,阿蓝听的出来,声音就在她家大门口,与她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浓郁的鬼气从门外扑过来,不断的往门缝里挤,它们从天井上涌进来,从门侧的狗洞里潜进来,也从门缝里渗进来。
阿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可以把这些浓雾般的黑气看的这么清楚。
但是她清楚的感觉到,这是鬼气。
带着从地底而来的阴寒,带着不甘和怨恨的亡灵的腐臭,它们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涌进了阿蓝的房子里。
但是门外的那个“人”,还在痛苦而不甘的痛苦呻|吟着,他仿佛在门外转圈,也仿佛在试图着扑到门上来,但是不知为什么,迟迟没有动作。
阿蓝想,该不会是门口两侧的门神大佬发挥了作用吧?
没有枉费她给大佬们上香。
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
阿蓝紧紧的靠着在门边,站着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她在想,如果外面那个东西撞开门进来了,她站在门侧不容易被发现,逃出去也顺利的多。
如果外面那个东西进不来,那更好,她明天就给大佬们上供,香都按箱烧!
门外的情形,显然不像阿蓝想的那么简单。
好在她没有勇气打开门看看外面的情景,不然非得被吓死。
朱良那臃肿的魂灵整个趴在大门上,双手掰着门缝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