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被他这一连串的骚操作震懵逼了。
哑巴不是哑巴,竟然会说话,还主动给她修门。
这么说起来,请一个木工修门的钱,够她去市集买好几十斤番石榴了。
阿蓝如此一计算,就决定把火气先压一压,看他表现再说。
这是阿蓝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她错了,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跟她父亲一样,或者跟阿湛一样,在外能猎兽,在内能修门。
结果这个傻逼什么都不懂就敢上手修,把她刚才好不容易钉好的几个木板又给锤烂了。
“你是故意的吧?你丫绝对是故意的吧?”阿蓝抢过工具,把少年往旁边推了一把。
少年踉跄了一下,坐在门槛上,看着那扇木门,也是一脸淡疼的表情。
明明看着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怎么这么难?
阿蓝自暴自弃的蹲在地上,看着满地木板好一会儿,突然把工具往地上一摔:“你,做好觉悟了吗?”
她盯着少年问。
少年一脸茫然,这句话他只听懂了一个“你”,其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阿蓝冷笑一声:“哼,装,继续装。”
阿蓝指了指了少年,冷笑着站起身,走到杂物间,不一会儿,少年就看到她手里拿着根铁链出来了。
如果他没猜错......啊不,如果他的嗅觉没有出错的话,那应该是一条狗链子,上面沾着蠢狗雷雨的同类的气味。
等等,卧槽狗链子?她该不会是想......
阿蓝已经走到他跟前,把铁项圈“咔”一声套在了他脖子上,然后锁死了。
少年:“......”
他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喜欢自由自在的奔跑,最讨厌束缚最恨铁链子,这个傻逼女人果然跟她父亲一样活得不耐烦。
少年的脸色阴沉了下去,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汹涌的杀机翻滚着,又被他无声无息的压了下去。
阿蓝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但是当她抬头看去的时候,少年又恢复了那有些茫然失措的表情。
阿蓝将铁链子锁在大门上的狮子铁环上,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凑到少年跟前,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你要戴罪立功,那么今晚就劳烦你帮我看门吧。”
少年垂着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一会儿。
阿蓝没有搭理他,眼看天色不早,母亲该起来了,她还要去做饭。
如果看到有个古怪的少年被铁链锁在大门前,阿蓝觉得如果对方没有疯,十成十是不会进屋子里来的。
如果能安然度过今晚的话,那么明天就去找石展帮忙好了。
当然不能找阿湛,毕竟他母亲还没跨过那只鸡的坎。
阿蓝给少年搬了张凳子,自己进厨房做饭了。
少年伸手抓住套在脖子上的铁链子,看了好久,只要他稍微用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链子捏断。
但是他还不能这样做,他还没有把剩下的六个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