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也是大感焦急,急忙对着溧阳说道:“桃子应该是发烧了,你快去请东街的贾大夫,记得把桃子的大致情况告诉他!”
溧阳得令,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东街。他罕见的没有多抱怨一句,开玩笑,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陶花与杨山两人,快步把陶梓送回了家,并让他躺在了床上。
陶花很细心的烧了热水,把陶梓身上的衣服脱下,随后细心的擦拭了一遍。看着他身上大小不一的淤青,陶花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你叫杨山是吧,这伤是怎么回事?”
“被打的。”杨山如此简短易赅的回答。
“谁!?”
“雷江。”
陶花虽然生气,但是并不表示她失去了理智。一边继续擦拭着陶梓身上的汗水,一边自语道:“陶梓是个懂事的孩子,一般不会惹是生非的,怎么就跟他打起来了呢?”
杨山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衣服被他弄坏了,你为桃子缝制的。”
陶花听后不禁热泪盈眶,连擦拭汗水的手都不由加重了几分力道。
“傻弟弟......”
“花姐花姐,贾大夫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溧阳的声音。
跟在他身后,有一个留着雪白的山羊胡的老人,穿着干净、又有些陈旧的灰白色长衫,肩上跨着一个木制的药箱。
陶花急忙让出身位说道:“贾大夫,快帮忙看看我弟弟是怎么了?”
贾大夫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坐在原先陶花坐的位置,开始最基础的“望”与“切”。
只见他仔细观察了陶梓的面色与身上的淤青,然后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按了按淤青的位置,并且给他把了个脉。
紧接着贾大夫回头问道:“说一说病人在病发之前的情况。”
这事当然是由溧阳来做,他把昨日从吃午饭开始,一直叙述到了晚上了睡觉。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贾大夫点点头,结合“望”与“切”得到的情况一一对应,最后了然于胸的回答道:
“这小子吃的东西太少,加上大量的运动,导致身体营养跟不上。所以才会出现脱水、发烧的现象。”
贾大夫对症下药,告诉了陶花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并当场配了一些退烧的药,收取了不菲的诊金后便离开了。
杨山与溧阳也拒绝了陶花吃饭的邀请,急冲冲就往学校赶去。
陶花为陶梓擦拭完毕后,摸了摸他的头,呢喃了一声“傻弟弟”,便开始煮药。
把一切准备好之后,她带上一个小竹篮,赶往了家后面的小山坡。她谨记贾大夫的忠告,要为陶梓采摘一些野菜,做一些清淡的食物。
学院方面。
当溧阳与杨山两人赶到学院时,他们错过了晨训、早餐、化课,现在正在进行第一堂体能课。
“你们两个,未经老师允许擅自离开学院,罚跑二十圈!”
傅佐丝毫没有觉得他们事出有因,而是铁面无私的按照院规执行惩罚。
杨山没有多吭声,溧阳则是委屈的直翻白眼。不过他们并没有违背傅佐的要求,脱离了队伍,开始顶着烈日罚跑。
傅佐不管两人,对着剩下的学生喊道:“你们按照教室里的位置两两配对,开始臂力训练!”
顾名思义,所谓的臂力训练便是一人双手撑地,另一人用双手抬起之前那人的双腿,有一些像在玩“小推车”的游戏。
其中最悲催的有两人:杨泉与潘武。
杨泉因为同桌杨山在罚跑,因此只能与傅佐暂时结成搭档。傅佐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女生而怜香惜玉,甚至训练强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没过一会儿,杨泉便叫苦不迭。
更倒霉的是潘武,因为他的同桌是雷江。
雷江阴险一笑:“小子,前几次没有整到你,现在终于落到我手上了吧!老子要让你知道,站错队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雷江故意使了一些小手段,弄的潘武满身灰尘,手臂上也布满了小伤口!
另一方面,陶梓在昏睡一阵之后,终于幽幽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