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繁知道他怕什么，直接说陈简之不在办公室。
没过两分钟，吴萧便来了。
“叶组长，你天天跟陈总对着不紧张吗？”
叶朝繁头也没抬。“他不吃人。”
吴萧靠她桌上。“是不吃人。凶起来却比吃人还恐怖。”
叶朝繁想起他在这里被骂哭过的事，以及他刚才说自己的事，深以为然的点头。“没办法，谁让我是他徒弟。”
“你现在不是单飞了吗？”
“飞再远也是他徒弟。”
“徒弟是徒弟，不用天天大眼瞪小眼吧？”
“我也想回到自己组，突显一下组长的存在感。可他不让搬。”叶朝繁也无奈。“可能师傅是怕我得意忘形，所以要天天盯着我吧。”
吴萧望着她，隔了会儿讲：“我感觉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什么传言？”
“说你跟陈总貌合神离，大概是你觉得他没什么能教你的，准备另谋出路。”
“大家都这么闲吗？”
“就吃饭的时候聊聊。”吴萧表明心意的讲：“我可没参与，还有替你说话呢。现在看你这么维护陈总，那些传言看来又要不攻自破了。”
叶朝繁面无表情的瞅了他眼。“你们没一次猜对过。”
以前她不喜欢陈简之的时候，瞎起哄的说她想上位。后面她喜欢上了却又不说了，搞得她想上位都没借口。
叶朝繁关了电脑。“走吧，吃饭去。”
“吃完要时间还早，要不要去旁边再看场电影？”
“不了，我还有作业。”
“你现在还要交作业？”
“嗯，风雨不改。”
吴萧一阵惊叹。“我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久。”
叶朝繁也在想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明明都快穷的连纸都买不起，却还要画那些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画。
“叶组长……”
叶朝繁讲：“叫我朝繁吧，下班还听到这个词，有点烦。”
吴萧一笑。“好的朝繁。”
叶朝繁听他这略带笑意与宠溺的称呼，觉得哪有些奇怪。“你刚才想说什么？”
“一下想不起来了。”吴萧给她剥了只虾。
这么好的氛围，不应该让其他事打扰了。
叶朝繁把碗端开。“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照顾女孩子是男生应该做的事。”吴萧半开玩笑的说完便讲：“朝繁，你有没有想过继续进修？”
“进修？”
“对。你可以继续把大学念完。”
叶朝繁望着他，脑袋一下被进修这两个字塞满。“对，我为什么没想到？！”
吴萧讲：“我不是说陈总没什么可教你的，我是认为你的不自信应该有一部份是来自这个原因。”
“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当然来得及。以你现在绘画上的造诣，六大美院你随便挑。”
“你、你这太夸张了。”叶朝繁嘴上这么说，心里知道肯定没戏，却还是忍不住开心。“可我高中学的东西都快忘光了。”
“不要紧，这个可以后期补。你可以以特招生的身份进去。”
“要怎么弄？我要准备什么吗？”
“你要想去我可以找人帮你弄，到时你只要交个作品就行。”
叶朝繁有点不敢相信。“这么简单？”
吴萧便跟她说这事的细节，以及特招生和常规生的区别。
“国内就是这么个流程，但如果你想去国外的话，最好是拿着陈总的推荐信去。只要有他的推荐信，不管是去哪个国家的艺术学校都是加分的。”最后吴萧讲：“当然了，在国内更好使，他可以直接向老师推荐，你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叶朝繁听到这个直摇头。“我肯定拿不到。”
“你是他徒弟，怎么会拿不到？”
叶朝繁还是摇头。“师傅很严格，徒弟这身份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