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大约十五六岁年纪,体态风流,容貌绝美。
她端着茶走到赵毅面前:“哥哥,这是我调的金银花茶,可以清心去火,你尝尝。”
她的声音清脆若黄莺,婉转柔和,听在人耳朵里犹如天籁。
赵毅立刻将虎牙令收进袖中,接过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她脸上,就这样静静盯着。
少女被看得很不自在:“哥哥,你怎么了?”
赵毅笑了笑,眼底却是冷意:“你长得真好看。”
少女羞红了脸:“从前哥哥可不是这样说的,哥哥说我是个丑八怪。”
“那时我年少无知,如今才知你的美,月牙儿……”他顿了顿,“你恨过哥哥吗?”
少女眨巴着纯真的眼睛:“哥哥是我亲哥哥,我为什么要恨哥哥?当年若不是哥哥拉我一把,我已经摔落悬崖而死,我感激哥哥还来不及呢。”
“那你恨过你姐姐吗?”
“姐姐也是我亲姐姐,不管她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恨她。”少女清亮的眼神突然黯淡几分,“哥哥,你能将姐姐接回家吗?我不想让她出家当尼姑。”
赵毅无奈摇头:“是太子爷下的令,我无法改变,不过……”他话锋一转,“你或许可以。”
“我?”
“嗯,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
“我当然愿意。”
赵毅露出满意笑容:“你果然是个好孩子。”
他端起金银花一饮而尽,起身便离开了。
燕燕杀了李清月的孩子,李清月表面答应放过,背后未必不会下黑手。
还有李家和皇后,他都得盯着。
皇后听闻消息大怒,派人过来问罪,得知是李清月主动替赵燕燕求情,她不好再说什么,又命人送来许多珍贵药材。
当晚,太子去了张良媛屋里,听张良媛说叶璇玑伤得不轻,他起身要去关雎楼,赵燕燕的话忽然又回荡在耳边。
他烦躁不已。
明明不相信赵燕燕的话,为何还是要无端猜疑?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没心情再去关雎楼,他冷冷说了一句:“有伤就找太医,本宫又不是太医。”
张良媛讶然。
出事时,太子第一反应叫得是璇玑,不是怀了孩子的李清月,可见叶璇玑在他心里有多重的分量,这会子怎突然这般冷酷无情起来?
见太子脸色阴沉,她不敢问,将小郡主抱来和太子亲近亲近。
太子抱着粉团儿一般,玉雪可爱的小郡主,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夜晚,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一阵紧似一阵,震得整座太子府都好像在摇晃。
大雨倾盆而至,哗啦啦下个不停。
已是冬月,打雷下雨本就不常见,更何况这样惊人的雷声,这样大的暴雨,不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