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歌瞪了时夕弦一眼:“不要脸就是不要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时夕弦耸耸肩:“就当我不要脸吧,随你怎么说。”
姜朝歌一把抢过时夕弦的酒壶,囫囵的灌了几大口。
时夕弦劝阻的话还未出口,姜朝歌已经被呛的涕泪横流了。
“蠢货,不会喝酒还要拿壶干,何必这么不爱惜自己。”想要给她擦脸,可手边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时夕弦便用自己的衣袖当手帕给姜朝歌擦了擦。
又一烟火破空,照亮了姜朝歌红着的脸和眼。
原来是瑞王为了庆祝幺儿满月,特意安排了两场烟花。
姜朝歌醉眼朦胧的揪住时夕弦的衣袖,看着不断消失又不断升起的焰火,喃喃道:“都说烟花易逝,可为什么这点时间都不留给我?”
知道她认错了人,时夕弦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朝歌:“给你,给你,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本督都答应你。”
酒劲上来的很快,姜朝歌转眼间便晕晕乎乎了,她把头埋进时夕弦的怀里,捂着耳朵含糊不清道:“吵死了,我讨厌烟花!”
“蠢货!”时夕弦嘴里抱怨着,却还是将自己的双手覆在了姜朝歌的手上,为她隔绝多一层的杂音。
烟花在两人头顶绽开又消失……
王府设宴时早早的便备好了醒酒汤,当丹雪端着醒酒汤返回时,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
只见姜朝歌跨坐在时夕弦的身上,拽着他的衣领厉声道:“说爱我!快点!说你爱我!”
时夕弦今日本就多饮了些酒,现在更是被姜朝歌吵的双耳嗡鸣,他的手几次摸上腰间的银鞭,又生生的放下了手。
他深呼吸一番,压下自己的火气:“乖,别闹了,你先起来。”
“我闹什么了?我什么时候闹了……次次都说我任性,我怎么就任性了?你每次都是这副嘴脸来教训我,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
姜朝歌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伸出纤纤玉指狠狠地戳着时夕弦的心口,道:“你说,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到底是你的大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时夕弦握住姜朝歌的手,无奈道:“你重要,你重要,你姜朝歌天下第一重要。”
君尘宇和君思康眼见时夕弦这边有状况,也跟着起身来到近前了解一番。
这边的动静早就大到让在场的人频频侧目,见皇帝和王爷过来了,他们便也纷纷围了上来,寻思该如何帮忙。
看着醉酒宛如疯癫的姜朝歌,君尘宇担忧的问道:“姜朝歌这是喝了多少酒?可要宣御医?”
不等时夕弦回话,姜朝歌突然指着一圈的人大喊道:“负心汉,你们都是负心汉!世间男子皆薄情!说什么爱我,最后还不是丢下我一个人……”
这番好像没说什么,又把人整死的话让时夕弦额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他一把捂住姜朝歌的嘴,在她的耳边咬牙切齿道:“姜朝歌,你若再不老实,休怪我的惊云鞭不客气了。”
惊云鞭对于姜朝歌算是王者压制,醉的糊里糊涂的姜朝歌听到惊云鞭三个字,打了个酒嗝,瞬间老实了下来。
就在时夕弦以为她已经安静下来,准备将之带走的时候,后者再次揪着他的衣领大喊道:“你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的时间也不愿意给我?所有人都欺我,辱我,为何就连你也要骗我?”
明明只是无足轻重的醉话,却让时夕弦宛如被人打了一棍子一般,瞬间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