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池晏只轻轻颔首,示意阮希言开口。
“不知池公子是否有听说,豫州的秋天,会有……”说到这里,阮希言忽然摇头失笑:
“是我魔怔了,池公子非豫州人,大抵是不知道的。还是当我没说过吧。”
池晏:“???”
话说一半勾起人好奇心然后不说了是最欠揍了好吗?
好奇心促使池晏想要开口询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但是池晏的成熟理智死死摁住了幼稚的好奇心,不,你不想问!
一番思想争斗之后,池晏最终选择成熟的方式,并没有追问,而是轻轻“嗯”了一声。
阮希言忍不住抬眼瞧了池晏一眼。
不过是一个“嗯”字罢了,为什么她好像听出来千回百转的不情不愿以及委屈巴巴?
揉了揉耳朵,阮希言觉得八成是自己脑补过度了。
品墨轩重新开张的第一天,成功的将名气打了出去,总的来说,预计的目的完美达成,收完尾之后,阮希言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院落。
如今阮希言满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豫州三日后的赏菊宴。
其实豫州这个地方,并不是观赏菊花的最好地域,这个赏菊宴,是豫州县令的女儿办的。
邀请的都是豫州的富豪乡绅之女,或者是一些地方小官员的女儿,说白了,就是为了——装逼!并感受来自拥趸们全方位无死角的彩虹屁!
这样的场合,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阮希言都没什么兴趣。
但是为了经商,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打入豫州上层圈子的良好机会!
如果阮夫人还活着,以阮家的财势以及姚家这个外祖的名头,阮希言很容易便能收到赏菊宴的邀请。
但是如今明眼人都知道,阮家距离垮不远了。
阮老爷自从受伤之后再未露面,而阮夫人陪嫁的那些铺子,被一分为二,一部分掌握在阮希言手里,一部分掌握在何小宛手里,而且相互争斗。
如今的阮家,根本没有什么资格和条件。
细细想了想,阮希言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她只能拜托阮大小姐在豫州唯一的朋友了。
但是那位朋友……她是真的不太想去接触。
因为此人和之前的阮大小姐,是一毛一样的性格!
身体不大好,敏感多疑,而且心眼针尖大,最主要的是,此人非常熟悉阮大小姐!
那可不,一个翻版的自己,能不熟悉吗?
大概阮大小姐离开清远观三个月前,这位朋友离开了清远观,被接回了家。
三个月,一个人可能发生那么颠覆性的变化吗?原本弱不禁风的人如今只是身体弱了一些,而原本敏感的性格变的阳光向上……
想到这里,阮希言又叹了一口气。
做一个新时代的向上好姑娘,不好吗?干嘛要如此折腾自己?
“你叹什么气?”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约一丈处的地方传来,把阮希言吓的一个激灵。
似乎没有想到阮希言的胆子如此小,池晏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废话!大半夜,你在巷陌之中边走边思考人生,忽然有人从身后喊你一声,你试试激灵不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