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驾车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门口上大大的写着一个“张”字,苏洛停下车,爬下牛车,腿一软,险险扶住牛车,走到门前,敲着门,气若游丝。
“小姑娘,你…赶紧进来吧,露儿,将这姑娘的牛车牵到后面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开了门,看见苏洛,一惊,过会,又扶着苏洛,将苏洛扶到一张床上,二话不说,拿剪刀剪开苏洛肩膀的衣服,就看见了后背的一片模糊和肩膀的伤口。
“大夫!”苏洛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眼前越来越模糊,几乎看不见了,只有一个缝隙处,能让她看见面前人的面貌“大夫可知道缝针?我的伤口,是无法,自己,愈合的,需要缝针,将两边的肉,用针,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苏洛就,将自己,交给,大夫了!”
手,紧紧的握着胸前的银子银票,昏了过去。
妇女看着眼前不过十岁的姑娘,浑身是血,但是即使晕过去,也死死抓着胸前的一块地方不放手,一阵心酸,叫来自己的女儿,端来一大盆热水,剪开苏洛身上的衣服,看了苏洛身上所有的伤口,吓的妇人差点惊叫出来。
随即妇人镇定下来,发现苏洛在发烧,叫女儿抓了风寒和防止感染的药熬着,叫来自己的帮手,拿了针,拿水烫消毒,拿了药,拿了纱布。
深吸一口气,看着苏洛背后的伤口,妇人用布沾水擦干净周边,再拿棉布放在伤口处吸血,用烈酒浇淋,消毒,看着这三道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妇人就觉得为这孩子心酸,白惨惨的骨头就那么露在外面,很是渗人。
拿起针,妇人在火上烤了下,开始缝纫起来,血不停的在流“露儿,去拿三七、艾叶、紫珠草熬一锅药来喂她喝,快!彩月,你去拿白芍、当归、熟地、川芎熬一碗药等会喂她喝!”
花了一个多时辰,妇人才将苏洛背后的伤口缝纫完毕,这个时辰已经寅时了,妇人要露儿和彩月扶着苏洛侧躺着,为她缝纫清理前面的伤口,前面的伤口没有后面那么严重,但是也很深,而且很多,集中在腿与肩膀,并且有反复撕裂的迹象。
妇人忙到卵时,才弄好了一切,给苏洛上了药,绑了绷带。因为苏洛即不能躺着,也不能趴着,妇人就在苏洛的背后垫了几个棉布,支撑苏洛侧躺在床上,想给苏洛换一身衣裳,可是苏洛的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抓着一个袋子,没办法,只好将苏了的衣裳剪破拿下来,给苏洛擦了身子,只穿了亵裤。
苏洛高烧不退,而且伤口有些发炎,所以一直在危险期,昏迷不醒,妇人喂了苏洛活血的药,又喂了风寒药,一刻不歇的为苏洛擦身子降温。一直到了下午黄昏时刻,苏洛才脱离的危险期,高烧退了下来,只是还没有醒来。
苏洛感觉自己一时身在火海,一时又冷的不行,但更多的时候,是在一片黑暗之中,独自徘徊,走不出去,进不来,苏洛觉着自己睡了好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忘了自己是谁,不用理会一切,就那么躺着,舒适,安逸。
她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就这么一直躺着,她突然坐起来,觉得好无聊,自己到底忘了什么呢?苏洛想。哦!我好想,是要醒来了吧,我记得,自己是受伤了,昏过去了。要醒来,怎么才能醒过来了?
苏洛就这么到处奔跑,就是找不到出路,不知道怎样才能醒来,后来,苏洛只感觉一道白光闪过,自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先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后来,慢慢有了颜色,慢慢看清了周围一切。
一个屋子,很简单,但是,比自己在农村住的房子好,起码这个是木头房子,而不是泥土房子。
她记得自己是拼死才杀了老虎,虎口逃生,却听见苏父苏母要卖了自己的消息,然后自己去分解了老虎借了牛车卖老虎卖了两千六百两银子!对,钱!苏洛低头一看,自己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很大很鼓的袋子,打开一看,三张银票和碎银子都在里面!心瞬间落地,踏实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去了,对,去了张家医馆,然后和大夫说要缝纫伤口来着,然后…就,醒了?!
苏洛座起来,看见自己身上全是绷带,而且身上全都在隐隐作疼,拆了绷带,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全部被缝了起来,整齐到是整齐,就是到处都是,很是粗目惊心,苏洛走下来,在一个梳妆台发现了铜镜,照着自己的背,苏洛扭头看着,三道从肩骨开始,到腰尾处的狰狞的痕迹全被缝了起来。
自己给自己包上绷带,苏洛在床脚发现了一套布衣裳,过去拿起来穿上,穿上鞋子,将银钱全部放在怀里,披散着头发,苏洛感觉自己非常的饿!
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下,苏洛刚准备出去,一个姑娘就走了进来,看见苏洛很是开心“你醒啦?你都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可吓死我们了你肚子肯定饿了吧,你等一下,我去端饭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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