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近一个多月都混迹于西市,蓦的沉了脸,“柳六郎同你说的?你们可知妄议朝政是--”
傅明月冷冷的接口道:“死罪是吧。”
她浑不在意的道:“这事和六郎无关。”
这话一下就把徐应知激怒了,伸手便扣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道:“六郎,你叫的可真亲,一个郑准栽的跟头还不够,又看上别的男人了?傅明月,你有夫君了明白吗?”
傅明月讥笑一声,还没成亲他算哪门子的夫君:“你真是高看我了,我这一生绝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了!”
她目光冰冷,满是讥俏不屑。
他怔了怔,脸上的怒气渐渐散了,只剩下满脸的沮丧:“傅二,那个生不值得。”
这人居然以为她对郑准念念不忘,这是什么狗脑子!
傅明月没心情和他扯这些,又试探道:“我确实不信任你,你肯定也能猜到我兄长将来的结局,却还与他来往,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徐家。别说是因为你我定了亲,你现在是京中权贵心中的佳婿,若是退亲只怕有百家求,若是因为我容貌,听说那郑娥生的妩媚多情远胜于我”
徐应知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像是气着了。
傅明月无动于衷,他深吸了一口气仰着望着车顶,喃喃自语道:“当年就该把你抱过来,我自己亲自养着就没这些破事了。”
傅明月:“?”
见她还要问,徐应知:“我现在生气,不想理你。”
傅明月:“……”
他果然有大病。
车子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六安司,徐应知只让惊鹊和他的长随在门口等。
他挑了灯,引着傅明月进了六安司,这回倒不像上回惊鹊领着时一路有人盘问。
门口的青衣卫接过他的腰牌看了,躬身说了一句:“大人请随我来。”
傅明月看了一眼,那是禁军副统领的腰牌,徐应知又升官了。
青衣卫接了他的灯,抬头向傅明月看来,晚上出来,傅明月既没易容也没带帷帽。
徐应知侧身遮住了傅明月,沉声道:“领路。”
他声音明显不悦。
傅明月心中一动,徐应知也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他是知道内情的?
青衣卫领着他们进了上回来的院子便退下了。
檐下的灯火摇曳,正厅的门口站着萧行和辛易,见了他们迎了上来:“这么晚了,小姐怎么过来了?”
他二人见了傅明月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傅明月便知徐应知必是提前通知过兄长了,此刻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进了里屋,兄长坐在案前翻看着卷宗,左右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徐应知跨进了门,朝身后的傅明月抬了抬下巴,脸上是可见的嫌弃。
“瞧瞧,这么晚了非吵着要见你,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傅明月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她央求他的时候,他可没说不愿意。
可眼下她只想打发他快走,面上客气道:“哥哥好几日没回,我着实担心便让世子带我来了,这雨天路不好走,世子也早些回去歇息,晚些让萧行送了便好。”
徐应知轻哼一声:“傅二,你过河拆桥倒是快啊。”
傅明月气结,这人当真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