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招供了,他们行刺傅大人,还想趁机嫁祸到张良张大人身上,一举两得,公子已将口供呈报给了皇上,张良的案子或许有转机了。”
徐应知苦笑一声:“这许家也太着急了点,倒是给了我们机会,只是苦了婉婉。”
辛易领着他走出内院,附和的应了一声:“好在小姐无大碍了,您放宽心。”
他说着一顿,又沉声道:“您这几日都在这清安居,只怕宫里那位已经知道了,长公子的意思是您以后还是少来为好。”
世人皆知傅丰与傅九萧早已形同陌路,就是为了怕有朝一日被傅九萧连累害了傅氏一族,连与傅二定了亲的武安侯府也从不与傅九萧来往。
即便傅明月搬回了清安居,徐应知面上也是躲开耳目偷偷的来,像这几日毫不顾忌的出入府上也是头一遭,宫里那位他再怎么宠信傅九萧无妨,但绝不会允许他有自己的势力。
徐应知顿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傅明月所在的方向,冷声道:“你就跟你们公子说,都藏了十年了,我也总得成亲,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吧。”
他生的高大,身姿挺拔如苍松,五官生的俊郎却又刚毅,尤其神色冷峻时,便觉得周遭一股迫人的威势,身上完全与年纪不相衬的沉稳,似乎只有在小姐的面前,才像个该是这个年纪的少年。
辛易心道小姐一心想退亲,成亲只怕不易,不过他也不好替主子做主,只得拱了拱手:“小的会原话转告公子。”
近卫在门口候了好一会,等辛易走远了才轻声道:“这周围有不少探子,乱得很,想必那日您领着小姐出门,就是这些探子泄露出去的消息,但具体是那一方很难说。”
徐应知冷笑一声:“前面行刺不过是佯装,让马车失控才是他们的重头戏,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哪怕前面刀山火海,傅九萧必也会不顾性命去救她,他们等也就是这个时机。既能知道傅明月出门,又能算到傅兄会有此举,除了这府里的人,还能有谁呢?”
傅九萧这些年就是因为这个不与妹妹来往,连傅府的人都骗过去了,谁知道聂氏竟如此的歹毒,若不是不得已,他必不能接回傅明月。
近卫不敢揣测傅相,只轻声问道:“聂氏?”
“若是聂氏这个妇人只怕会先要了婉婉的命,但他们是冲着傅九萧和张良去的,只怕聂标和郑家联手了,我着实也不放心她。”
近卫自然知道他不放心的这个个人是傅明月,以如今的局势,公子与傅家退亲便是最好的,但看公子一心在这傅二小姐身上,只怕恨不得日夜护在身边才好。
“公子倘若早些成亲,也可少与傅大人见面让人起疑。”
徐应知不是没想过:“我不想逼她。”
他知道傅明月不想嫁与他,可是如今傅九萧的死敌都知道她是傅九萧的软肋,以后还会有人从她身上下手。
“让侯爷去找傅相,长公子再如何疼爱妹妹,但亲事也该是傅相说了算,他才是傅小姐的父亲。”
徐应知没接口,婉婉的亲事傅丰还真的说了不算,得傅九萧做主,因为傅明月安稳的人生是他拿命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