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吃分岁酒,分岁酒顾名思义,就是与旧年的分界线,辞旧岁,迎新年的意思。
“乔儿,你可不能喝酒,你家相公恨不得将我们每个人嘱托一遍,要我们好好看着你!”花本红喝了一杯酒,觉得寡淡,她独好醇香绵柔的酒。
“啊呸!这也能叫酒啊?摆明了是老古板们掺了水,生怕学子们喝多了出洋相吧?”秦若海生性洒脱,崇尚烈酒。
洛孺芝见袁乔儿嘴馋,一副想尝尝究竟兑了多少水的样子,笑道,“你要是不怕生出个酒鬼来,惹得你家相公生气,你爹娘伤心,尽管喝吧!”
洛孺芝最是谨慎自律,应景似的浅尝辄止,端在唇边意思一下作罢了。
袁乔儿气得倒仰,都怪肚子里的小东西,害得她每日里都要听娘亲啰里啰嗦的耳提面命。
没精打采的吃了几口菜肴,说道,“真是命苦!我开始后悔这么早成亲生娃娃了!”
“每天被所有人管得死死的,这也不能,那也不行,我没自由,我失自由啊!啊啊!!”
宋黎华闻言失笑,“得了吧,早点有娃娃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后他都长大了,你还很年轻,一起出门别个都看不出来,你有这么大的娃娃!哈哈!”
“说得好听呀,你怎么不去找个人,也生一个出来啊?”袁乔儿回怼她说道。
话音未落,就觉得坐在自己身旁的沈乙合有些不对劲,“小盒子,你不会喝醉了吧?”
沈乙合揉按着太阳穴,说道,“不知道咋回事,才喝了两杯,有些头晕呢!我出去吹吹风就好了!”
花本红皱眉说道,“好好的怎么会头晕?我陪你去吧!”
“无妨!感觉没什么大碍,你们先吃喝玩耍,别让我扫了兴致!”沈乙合说罢,人便漫步走了出去。
夜色如水,暗红的枫林,碧绿的荷塘,许多她想要忘记的事情,又淡淡浮上了心头。
躁意越发明显,心脏都仿佛滚烫,脸颊也热,浑身难受,冷风吹过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她松了松领口,觉得口干舌燥的,身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似的,心痒难耐。
“喂!姑娘,你还好吧?”
一个很悦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沈乙合就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
精致到雌雄莫辨,肌肤细腻,身形完美,如瀑布的长发在月光下流动着绚烂的浅紫光芒。
就没见过皮肤这么好的,都能给孟氏养生馆做活招牌了。
也是首次见到这么妖异的头发颜色,再加上他邪魅的眼‘波’浮烟笼雾,顾盼生辉,颠倒众生呀!
那身逶迤的黑裳,却绣着殷红如血的彼岸花,一静一动,一冷一热,彼此像是两个极端,偏又相映成趣。
“你……是何人?妖精变得吗?”沈乙合觉得自己个快要热爆了,就跟怀里揣着十个八个热水袋似的。
他看起来好清凉啊,好想扑过去啊!咋办?这是要疯了呀!
那妖精先是一愣,接着很妩媚地眨了眨眼睛,“我是姑娘你上一世的恋人,这一世咱们终究还是遇见了!”
沈乙合觉得快要冒烟了,嘴巴里都能喷出火来了,翻着白眼说道,“你就是个满嘴冒泡的小骗子!你…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