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顺路吗？”
“我看了，是顺的，只不过你比我多几路站而已，没事，我可以转车，也挺方便的。”
余棻内心一惊，这么强烈的暗示，是个人都能懂了！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余棻眯着眼睛笑着，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这么做。
可许言上前一步，更加坚定说：“不麻烦。”
余棻汗颜。
最后两个人坐在了同一辆公交车的最后一排。余棻整个人不敢动，气氛里全是尴尬。
她拿起手机，想发信息来着，可是上次充了那么多话费之后，流量也用光了，她愣了一下，又拿了下去。
“没流量吗？我给你开热点，我是无限流量。”许言一眼看穿。
余棻怔了一下，他怎么和涂山一样？都可以一眼看出自己没有流量呢？他们都是透视眼吗？还是说有读心术？
“好了，开好了。”许言拿起手机，设置了一下，“密码是你名字缩写和生日。”
余棻听着这话，更是愣住了。
都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嗯，谢谢。”余棻低头小声说道，然后还是厚着脸皮打开了WIFI接收，成功连上了。
“怎么那么拘束？”许言问道。
“你喜欢我吗？”余棻也毫不避讳，有些话那就是得直说。
“你这样太没有情调了。”
余棻感觉当头一棒，他是个铁憨憨吗？
“你直接说喜不喜欢吗？”余棻无奈，逼问。
“喜欢。”许言说完，脸刷一下便红了。
余棻拿着手机，有一些吊儿郎当的坐着，抖着腿说：“喜欢我什么啊？”
“不知道，就是喜欢。”许言看她抖腿，便掰正她的坐姿，然后拍了拍膝盖，“别这样做，对身体不好，抖腿也有损形象。”
看他一本正经模样，余棻直接抖腿，反而抖得弧度更大，还故意掂出声音，让他听见，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傻。”许言看着她。
余棻从一字之间听出了暧昧之意。她不抖腿了，端端正正坐直身子，也不说话。
车匀速开着，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下来，灯光四起，小商小贩开始活跃，马路上的人流车流变多了起来。
灯光照在余棻的脸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许言看着，不说话。
大概是被盯得有些心慌，余棻开口说道：“别看我了。”
“我没看你，我在看窗外。”许言微笑。
余棻突然觉得心机有一些梗塞，拳头就很像放在这个家伙身上。
“如果你不喜欢我，先不要拒绝我，给我一个机会，我都可以慢慢来的。”许言双眼有光，面色认真。
余棻看着他，这次他的确是看着窗外的，随后许言把视线转在她的脸上，眼眸上，两个人注视着。
许言可以清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喜欢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高一的冬天开始，他便注意到了这个余棻的女孩子。
慢慢地发现，每次与她对话，他都忍不住再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有一次，他坐在她的前面一个位置，他便转过身去和她自然聊天。
余棻是知道他的，这个扬言要当班长的男孩，在开学第一天闹了一出笑话。
班主任问：“你们的目标是什么呢？清华还是北大呢？”
许言又是坐在第一排，来了一句：“那肯定考哈佛啊。”
班主任无语。班上的人也愣了一下。
班主任叫他上来自我介绍，说：“来，哈佛哥，你来打个头。”
自此，班级上便有了一个哈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