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她旁边。
果不其然,她话音未落,余念归便被梢头的金雀抖了一颗白花花的鸟屎在肩头。
云渺渺:“……”
余念归一脸嫌弃地看着肩上稀拉拉的一团,甚至还能辨认出今日那些金雀吃了什么。
“渺渺。”她深吸了一口气,幽幽地看了过来,“……开光嘴吧你?”
……
云渺渺被吓醒的时候,窗外月光正明。
被霄明剑从万丈云端丢下来的惊慌还在她脑海中盘旋,寂静的夜色中,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口在噗通噗通地跳。
她虚软地爬起来,去倒了杯水压压惊,被布帛包起来的霄明剑还放在她床头,安静中透出一丝乖巧。
却令她不寒而栗。
若是换一把佩剑,她该去何处寻?
说到底司幽为何要送她这样一把脾气古怪的剑呢……
她拿起剑,走到屋外,借着月光又仔细瞧瞧剑上的花纹。
的确很好看,但中看不中用啊。
她试着拔剑,一如既往的纹丝不动,遂挫败地放下了手。
没法子了,不然就当个棒槌吧。
她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手中的剑似是有所不满,跳起来便要走!
云渺渺吃了一惊,想也没想便一把抓住了剑柄!
哪成想这把剑的劲儿竟然比她还大,愣是拖着她飞了出去!
夜半三更,就见一把剑上挂着一人在林间穿梭,云渺渺忧心事情闹大,只得紧紧抱着剑柄,不敢喊出声来。
好不容易扒住一棵树,抓着剑柄的手险些给拽脱臼。
一人一剑僵持良久,霄明忽然刹住,累得她猝不及防,从树上滚了下去。
“嘶……”她咬咬牙,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飞出半里地了,四周一片寂静,抬眼便能看到一片雪青色的玲珑花。
她揉了揉被磕破的手腕,将剑放了下来,沉默半响,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要是真不想认我为主,便回哪来的回哪去吧,我这人命薄,经不起你折腾。”
好不容易入了天虞山,到头来却死在自己的剑手里,可太冤了。
说罢,她便别开了脸,并无半分留恋,吝啬到连看都不再看它一眼,便这么撩起了袖自看了看方才跌的口子。
霄明浮在半空,一点点地飘远,直至数步开外,仍不见她有所挽留,剑停了下来。
半响,云渺渺感到它又飘了回来,在她跟前晃了晃,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不动了。
云渺渺:“……?”
她不太明白它这又是闹哪一出,迟疑片刻,小心地伸手戳了戳剑身。
剑没有动。
安静中透着见鬼的乖巧。
她嘴角一抽。
这臭脾气到底是谁给惯的!?
见它似乎老实了,她便将它捡了起来,打算先回去歇着,一回头却望见不远处的玲珑树下站着个人。
冷不丁的,惊得她背后一凉。
明亮的月光穿过繁花照在他身上,玉白长袍,凤尾银冠,晚风乍起,吹动那如墨的长发,半合的眼眸,如一汪清冽的泉,倒映着树梢花叶,微微抿起的唇似乎在笑,似乎又只是她会错了意。
看清那人面容后,云渺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那位“天虞山名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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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没想到素来正经的端华长老居然是个欺负新弟子的人……
端华: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把掌门提溜出来夜半艳遇……不不不!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