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贺穗在将军府的种种遭遇,萧北熠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
贺堂凝着萧北熠身后的贺穗,那双眸子里除了寡淡凉薄再也看不到其他情绪。
但是为了贺娇,他不得不拉下老脸上门求她。
“王爷,今日微臣上门是有事求王妃。”
随后,贺堂又向贺穗作揖,“熠王妃,微臣知道,千错万错都是娇儿的错,希望熠王妃念在往日的情谊,求皇上饶娇儿一命吧。”
沈妙柔见贺堂都放下身段,也赶紧跪了下来,“穗儿,我知道你心中对我们有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这次帮帮娇儿。”
见她不为所动,沈妙柔又哭哭啼啼的继续说道:
“再怎么说,你们两个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姐妹啊,你们身上可都是流着将军的血啊。”
“穗儿,你可要帮帮你妹妹啊。”
贺穗被她哭哭啼啼的心烦意乱,尤其是听到沈妙柔说她们是亲姐妹,她更是有点火冒三丈。
这是妥妥的道德绑架,前世她被贺娇害死,贺娇怎么不想想她们是亲姐妹,现在反倒唱起了苦情姐妹戏码,合着就算是吃亏她也得忍着?
哪里来的臭毛病。
“贺将军,恕我爱莫能助,既然皇上决定要处死她了,君无戏言,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泼出去的水收回来。”
“而且就算求情,贺将军不应该去辰王府吗?再怎么说,贺娇曾经也是辰王妃啊。”
贺堂听完她的话,面色难堪极了,他早就知道贺穗变了,若不是沈妙柔苦苦哀求,他断不会上门受这顿奚落。
沈妙柔似是像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一般不想放手,她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穗儿,那辰王绝情的狠,他说娇儿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原以为娇儿嫁给他一生无虞,没成想终究是被辜负了。”
贺穗虽然平等的痛恨萧北辰,但见沈妙柔把过错都归咎于别人,还是忍不住回怼道:
“二姨娘,贺娇害得辰王没了孩子,难不成你还想让辰王对她感恩戴德?”
“贺娇沦落到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劝你们也别在这浪费时间,有这功夫倒不如去牢里给她带点吃的喝的,珍惜下最后相聚的时间。”
话落,沈妙柔哭的更凶,她的娇儿从小到大磕破点皮都疼的哇哇哭,不敢想象,若是砍头,她的娇儿得多疼。
“穗儿求求你,帮帮娇儿吧,现在只有你能帮的了她。”
沈妙柔邦邦的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贺穗眉心微动,有一丝丝动容,她也当母亲了,能理解沈妙柔为了贺娇的生机不顾一切。
但一想到曾经的种种,她的心又硬了起来。
沈妙柔见她无动于衷,知道她的心里有恨。
她抬手用力的闪着自己耳光,“穗儿,对不起我错了,我之前不应该打你骂你,把你关柴房,不应该让你吃狗食,不应该纵容娇儿欺负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只要你肯帮娇儿,今日要我的命我也愿意。”
贺穗冷冷的看着她,原主的记忆又翻天覆地涌进脑海里。
她蹲下身看着沈妙柔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包,整个人看上去悲戚无助,不似往死里的蛮横跋扈。
“沈妙柔,但凡当初你对我有一丁点怜悯之心,今日我都不会坐视不理,说到底,贺娇落得这个下场,你难辞其咎。”
“你今日求我,也只是为了救贺娇,并不是真心悔过,就算是真心又有何用,过往的一切已经烙在了这里,现在道歉又有何用。”
想到之前贺穗在将军府的种种遭遇,萧北熠的手指捏的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