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小女孩费力地想迈过门槛,可这门槛对于提不起一丝力气的她来说还是太高了。
她被绊倒在地上。
她哭出声来,“爸爸……爸爸在哪里……”
有多久了呢?
她虽终日昏睡,却一直有着意识。
她知道爸爸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爸爸说,只要杀死坏人,她就能醒过来。
可她多想告诉爸爸,不要去杀死坏人,再多等一等。每次爸爸说完这句话离开她都会醒来。
爸爸真是没有耐心,再多等一等,她就醒来了呀……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打心眼儿里觉得害怕,她是不是可能永远见不到爸爸了?
爸爸离开,她才会醒来;爸爸回来,她又要昏睡。
疼痛又时刻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倒在地上,数次试图努力爬起来,只要能写张纸条,告诉爸爸,不要走,不要去杀坏人,一切就好了吧……
可她终究还是失败了。
她爬不起来。
这山上十月的天气已是极寒,更别提冰凉的地板。她的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
……
谁能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朱鸢自认最好的习惯就是从不与域主废话。她面无表情,瞳孔已经如墨一般漆黑,嘴角鲜红的血液更使她整个人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她真的不像个人类。
第十一道金牌依旧被用在常胜身上。
五号域主形如鬼魅,与朱鸢拉开距离,“何须我亲自与你动手呢?”
在地上躺了许久的常胜爬了起来,他拦住去抓五号域主的朱鸢,对着她摆出一个攻击的姿势。
“让开。”朱鸢这一开口,五脏六腑的痛感像是终于回了炉,她感觉到体内一抽一抽的疼痛。
她面无表情,冷汗却已经湿透了脊背。
常胜没有回话,他身后的五号域主却开口了,“能坚持到第十一道金牌,他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人了。”
他用温和有礼的姿态吐出使人便体生寒的语言,“他不到二十岁吧?这样有资质的一个孩子,你却要亲手杀了他。”
朱鸢这才有空回复他一句。只听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只那一项能力吗?”
域主笑得依旧很温和,“难道我就那一项能力吗?”
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都满含杀意。
朱鸢的身形动了,她像一只看准了猎物的鹰,朝着五号域主就冲了过去,空气中只看得到一连串的虚影。
拦住她路的少年被气流狠狠拍向一边,他狼狈地爬起来,又锲而不舍地朝着朱鸢扑过来。
他这时候倒像是与朱鸢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没了平日里的蓬勃朝气,面无表情活像是一个退休老干部。
这根本不再是那个红木仓银甲的少年郎。
而伴随着朱鸢越来越密集的攻势,五号域主也心下发惊,这女人太棘手了!
人体内有多少自然元素呢?
非要计算的话,人体根本就是一个小型生态系统。
最主要的是,这是他女儿的身体,他怎么能任她这样破坏!
李取生的精神领域使他的各项素质下压了20%,本来这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削弱,对付这些九级末日的小虾米绰绰有余。
可谁知今日却来了一个g。
这女人不仅仅是自然系那么简单吧!她恐怕还是个出生在鬼域中的自然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