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得得。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荆焰了解墨瑾,她要给你较起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快说,什么时候行动?”墨瑾不依不饶。
“瑾弟,我怕你啦。嘻嘻,今晚行动,可以了吧!”荆焰被她弄得举手投降。
“那,那好罢。”墨瑾点头。
“现在,苏兄就在齐国。张仪拜为客卿,去了楚国。”荆焰接着说。
“他去那里干啥?”墨瑾问。
“瑾弟,你说谁?”荆焰来到窗台旁边,反问墨瑾。
“讨厌。当然是张仪啦。”墨瑾撅起红唇。
“这个,我也不很清楚。可能,可能做说客去啦。”荆焰回答。
“苏秦呢?”墨瑾接着问。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呀!”荆焰回到桌子旁边,看着墨瑾微笑。
“哼。不知道算啦。还义结金兰呢,连义兄干啥都不知道。”墨瑾撅着小嘴嘟囔。
“哎哎,你等等。什么叫连义兄干啥都不知道呀。”荆焰拉住墨瑾问。
“自己琢磨去。”墨瑾甩开荆焰,弄得他摇头无奈。
…
…
子时将近,两个黑衣人,越过高高的院墙,落在破旧的凉亭旁边,亭子里、立着个黑影,月亮被乌云遮住,那厮显得更加恐怖。
这俩不速之客,也没有进入凉亭,更没有调头就走,他们身穿夜行衣,整个人、就跟幽灵那样。
“你们终于来啦。”凉亭底下的黑影,头也不回。
“是的。你有什么话,需要跟我说吗?”凉亭外的其中一个黑衣人接上。
“没有什么话。你要是来为父亲报仇,那就快点动手吧。”凉亭底下的黑影,说得很沙哑。
“我此来,并不是杀你的。而是,来跟你谈合作的。”凉亭外面的黑影,就是荆焰。
他身边那个,则是墨瑾。
凉亭底下那个,乃是长公子赢虔。
“谈心?我与你,有什么可谈的,你到底是谁?”赢虔转过身子,由于天黑,月亮被枯云遮住,看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当然有啦。”说着,荆焰步入凉亭,墨瑾紧跟在后。
“嘿嘿,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咱俩有啥可谈的?”赢虔苦笑着摇头。
“我的名字,对你真那么重要吗?”荆焰反问。
“最起码,让我知道是谁杀死我的。等到了阎罗殿,我对阎王爷,有个交代。”赢虔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
“哈哈。有什么可交代的。我就是商君唯一的儿子:荆焰。”
听到商君这俩字,赢虔激动起来,你看他后撤两步,身子打颤,要不是扶住木栏,他早就瘫在地上啦。
“怪不得,你要找我报仇。”赢虔看着荆焰说。
“赢虔,你与老甘龙,谈的不赖嘛?”荆焰突来这么一句,弄得赢虔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赢虔问荆焰。
“嘿嘿,自己心知肚明。义渠马上就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在与其谈条件,想着你那把椅子。赢虔,你还是赢氏子孙吗?就连我父亲商鞅,都知道为秦国献出自己的性命,一个外人都……”
“什么都别说啦。我明白你的意思,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赢虔知道怎么做,你父亲对秦国、秦人有大功。虽死犹生,我们却遗臭万年呀!”赢虔打断荆焰。
公子虔这话,让荆焰放下手中的素女剑,突然、他想起侯赢那些话,登时明白过来。
侯赢那话,就是告诉荆焰,你父亲宁可去死,也不愿意离开秦国,那是、报答秦孝公的知遇之恩,捍卫自己的成果,太子护法,商鞅死亦足矣。
荆焰要是反秦,即使能杀死公子虔等人,商君那高尚的英雄形象,就会慢慢地消散。
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须自己动手?
侯赢的意思,荆焰当时不明白,现在、他对秦公赢驷,产生莫名其妙的好感,以前那点痛恨,也渐渐的淡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