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阁殿宇恢弘,不愧是研究天象的机构。玉砌的雕栏、粗大的红柱,映着色彩绚烂的殿宇。
而佟云的住处却显得格格不入,只有一间竹木房。
“到了。”素谋说道。
“到了?哇,这位大神人原来住的这么简朴啊~”槿枳感叹道。
“嗯,谁说不是呢。我来之前已经与他信确认过,就是一间竹木屋没错。”
“诶~阮老师,你看屋前那两人,红衣服那个不就是珠瑞祥的花俏嘛!”槿枳惊道。
“……还真是,这人怎么也在这儿啊?真有邪的,信上可没说还有神秘嘉宾,┓(02066`02)┏。便不管那么多了,咱们上去问问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正好咱们跟她理论理论让你去楚府那件事。”
槿枳听了点点头示意。
说着,阮素谋跟槿枳走了上去,先是跟佟云打了招呼,之后便跟佟云问起了绢画之事。
“花俏姑娘,麻烦您先回避一下,我跟这二位是事先约好的有事相商。”佟云开口说道,只见他面带阳光,又声音温和,完全没有架子,更让人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是个大博物家了。
不想那“花姑娘”却总是有邪的,说道:“不必不必,我跟这二位是旧相识,而且说不定我们还能互通有无呢,你就让我留在这儿吧。”
佟云老好人儿似的笑了笑,看了看槿枳跟素谋,仿佛是想读出他是个什么意见。他俩也是一愣,还未待做出反应,花俏便说道:“你看,他俩没意见的。你快继续跟我说说,还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这两日看店太闷了,手上都没有可玩儿的,叫我怎么活啊……”
大家哑口无言……不过槿枳二人本想问的绢画之事,与暗月珍珠脱不了干系,而这“花姑娘”又与暗月珍珠有着莫大联系,不如就逮住这个机会,当面一次问清!随后,素谋说道:“本来是想先向佟老师问一下我们手上这张绢画之事……不过花姑娘既然也在,那不如就先问问姑娘,为何教槿枳去楚府打探那暗月珍珠之事?你可知槿枳在楚府受了伤回来的?”
花俏也是一惊:“受伤了?!我看看,哪里?”说着花俏便真的上下打量起槿枳来。
槿枳指了指额头,花俏依稀看到槿枳头发靠近发际线处有一块结痂。
花俏看了也是自责不已,道:“我没想到……没想到会置槿枳姑娘于如此危险……我以为以琵琶官儿的身份去能万无一失呢……”
“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素谋严肃道。
花俏眨了眨眼,答道:“我……长话短说,是这样的。你们也都知道,最近珠瑞祥都是我在看店。我本是珠瑞祥的少东家,是珠瑞祥大老板的唯一的孩子。爹娘都非常疼我……但是!但是有一天,他们听说了暗月珍珠的生意。从那时候,他们就开始经常不着家了,放着珠宝店也都不管,后来……竟然两人双双失踪了。后来账房先生们、管家、仆人们都觉得珠瑞祥大势已去,纷纷歇假的歇假,走人的走人,后来你们也看到了……就是我和我贴身的几个丫鬟在照管着珠瑞祥这间快要倾颓的大店。我真的非常想念我的爹娘,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怎么了,我想他们……嘤……”说着,花俏圆圆的脸蛋上滑下了滴滴泪水。
“那跟楚家又有何干系?”素谋追问道。
“是这样……我爹娘……他们失踪不到一个月后,楚家典当行凭借着暗月珍珠就开始赚的盆满钵满,名噪一方了……我心里纳闷,为何同样是暗月珍珠,我爹娘不见了,这楚家却做的风生水起的!我想必定是楚家在里边捣了什么鬼!我一定要找回爹娘!呜呜呜……”
佟云清了清嗓子,说道:“姑娘……你莫要太伤心啊……”
槿枳也扥了扥素谋的袖子,示意他,花俏姑娘都如此伤心了,莫要那么凶悍。
素谋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过于严肃了。遂缓和了下来,说道:“于是你就让槿枳去打探消息?”
花俏抹了抹泪,答道:“是。我几次派贴身的小丫头去打听,全都给搪塞了回来。楚府守卫森严,若是想混进去,并没那么容易的。”
槿枳道:“我明白了。因此你问我有何与众不同的地方……”
“是。我心想你既然在凤翎乐馆做伶官,必然琴技不俗,以为你能顺利混进去帮我打探到消息的……谁知道竟然连你也没成功……”
佟云听了打岔到:“可不是,他俩这次就是来进宫给天子演乐的。技艺绝对不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