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三人刚迈进怡澜院,就见凌宛茹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彩儿正候在门前。
姨父,姨母正等着你们用饭呢!”她巧笑嫣然,神态落落大方。
穆邵程目露满意言辞亲切:“既已来了就把这儿当家,不要拘束,有什么需要就找你姨母,或者直接找锦歌!”
凌宛茹听后面带感激:“是,茹儿记下了!”
饭后,穆锦歌将自己捡了“白洛”及李隽上门的事细细说与穆邵程与穆夫人听。
一提起李隽穆夫人就怒火中烧,她拍着桌子怒道:“他还有脸上门,他们害得你险些丧命,这笔账我还没找他们算!”
穆邵程轻啜一口茶朝穆夫人扬了扬眉峰:“夫人稍安勿躁,仔细气坏了身子,这笔账我自会与李国栋算个清楚明白!”
他言罢方朝穆锦歌道:“那个叫白洛的,你处理得很好,既如此我也没必要见了,只当他是你救下的一个孤苦孩子吧!待日后他离开了,我们便再无瓜葛!”
过了几日,宫中传来皇诏令穆邵程携女面圣。
………
巍峨森严的宫中,百花齐放一步一景。
穆锦歌与穆邵程跟在引路太监的身后施施然朝御房走去。
穆邵程常年领兵征战虽风度儒雅身上却自有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锋芒,他神态轻缓,步伐迈得潇洒之极。
穆锦歌跟在他身后丝毫不见慌乱,她随意打量着四周的景色,步履轻盈,回首抬眸间顾盼生辉。
他们父女二人就这样镀步在皇宫大道上,闲庭信步的仿佛是在自家花园一般。
………
御房内
身着龙袍肃穆而坐的皇帝殷启天放下折子起身虚扶一把躬身行礼的穆邵程,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暖意,又朝一旁的穆锦歌抬了抬手:“免礼”
随后才转身至龙椅上坐下对穆邵程笑言:“你这个女儿还真有几分你当年的风貌!甚是不错!”
穆邵程听后神情微变朝他拱手道:“多谢圣上谬赞,小女年幼,当不得圣上如此夸赞!”
殷启天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慢悠悠道:“过了年她就该及笄了,不知邵程可有打算?”
“臣膝下福薄,只得此一嫡女,臣又时常征战在外,对她亏欠良多,此生惟愿她能按自己的意愿选择婚事,不求对方大富大贵,只求能一心一意的待她,臣便知足了!”穆邵程不疾不缓,字字掷地有声。
殷启天神色不明,只抬了抬眼角朝候在一旁的穆锦歌温和开口:“房外的景致正好,你出去转转,免得在这里闷坏了,待我们下完棋后你再与你父亲一同回去!”
言罢再度看向穆邵程:“放心,朕明白你的意思!”
穆邵程闻言剑眉微扬再次拱手道:“谢圣上”随后转眸朝穆锦歌嘱咐:“不要走远了!”
穆锦歌朝他颔首轻步退了出去。
………
………
阳光正好,微风习习。
出了房的穆锦歌打量了眼偌大的庭院,抬步就朝人少的地方缓步走去,正思量着皇上刚才说的那番话抬眼间便瞧见不远处有一棵枝叶茂密不知是生长了多少年的繁盛大树。
由于是西角,位置有些偏僻,此时倒显出几分幽静来。
她朝不远处当值的几人看了眼,趁他们不注意迅速挽起裙角身手利落的爬上树,再选了个面朝御房枝叶茂密的枝干躺下。
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看景致哪有在这儿闭目养神的好,穆锦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磕上双眼听着耳旁的鸟语虫鸣想着来面圣的路上父亲对自己说过的话。
皇上为何突然要召见自己,难不成是真的想试探父亲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好压住心底的思绪伸手摘了片树叶拿在手中把玩。
“墨哥哥,为何你最近总是避着我,可是烦了觅儿了?”
穆锦歌寻声朝下望去,树下,五公主殷觅正拽着云墨羽的衣袖红了眼眶。
她饶有兴趣的放轻呼吸一手托腮一瞬不瞬紧盯着树下的两人。
云墨羽如墨如画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语气疏离:“五公主,我还要去面圣,劳烦让路!”
殷觅闻言犹如挖心之痛,她白着张脸急切切扬头朝他看去,眼里含着几分希翼:“墨哥哥,自我知事起便一直心悦于你,从未改变,为何你却对我一直不冷不淡,难不成是你的心里早已有了旁人了?”
“请公主慎言!”云墨羽眼底仅存的几分温润瞬间染上厉色:“在下自问对公主从未有过僭越之举,公主金枝玉叶,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出口!”
殷觅似从未想过如此儒雅的人竟还会这般疾言厉色,一时心中酸楚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她梨花带雨哽咽道:“墨哥哥,觅儿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隔壁宫墙之上,一道身量挺拔,俊如朗月,轮廓分明的青年男子身穿九蟒青袍依窗而立,他盯着不远处枝叶茂密间露出的一道倩影扬起了几分笑意来:“去查查这树上女子的身份!”
穆锦歌一动不动在树上听了许久,正郁闷骑虎难下时就听树下云墨羽朝她恼怒道:“姑娘难道是属猴儿的,竟能爬得这样高,若不是我心细眼亮,还真发现不了你藏身于这枝叶中,怎么?好戏也看完了,姑娘还不打算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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