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雨闻言,露出惊喜的笑容。
她当即放下手中筷子,将桌子拍得“嘭嘭”响,对看过来的众人笑得无比兴奋:“这人我认识!是我同期来着!”
時雨非常怀念过去的时光:“当年我们一起在藤袭山上杀鬼,他被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你干嘛把人家的糗事记得那么清楚,还偏偏用这个做介绍。”
宇髄天元撑着下巴吐槽道:“我要是你同期,绝对装作不认识你。”
“义勇才不是那样的人。”時雨双手环臂,扬起下巴朝他轻蔑一笑。
她对自己和义勇的同期情非常自信,完全不会因区区宇髓的谗言而心生嫌隙,不如说,反而因此更想要证明给对方看了。
在那一年的那座山,在那牛马不如生死难料的七天七夜里,她和义勇锖兔组团杀鬼,从东南杀到西北,又一路绕着圈杀回来,几乎斩灭了整座山上的鬼。
月光见证了他们的血与汗水,每棵树都为他们斩鬼的身姿而欢呼,而他们也因此,在最终选拔战中顺理成章结为了铁血好兄弟,是关系最最坚韧,情感最最浓厚的同期。
“说真的宇髓,你不懂实在太可惜了。”
她摇摇脑袋,脸上写满对宇髄天元的同情之意,表示这人没朋友,真是好可怜好可怜哦~
忽略背后宇髓天元愤懑的不服,時雨愉快地坐了下来,夹起一块萝卜吃了下去。
决定了,自己一会儿就去给他们写信,在义勇来鬼杀队报道之前,她先过去接应一番,到了再把锖兔也叫上,三人一边叙旧一边吃顿好的岂不美哉?
而事实证明,对方和時雨想的一样,不到下午,她就收到了来自义勇和锖兔的水呼之旅邀请,
....
当晚天空无云,月色姣好,银辉飘飘洒在路上,照亮了鬼杀队总部的出口。
時雨披着她那身浅金色羽织,带上佩刀准备上路。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夜里作战,此时她精神饱满,一丝疲态也无。
她转过身,看向站在院子大门口的两人笑道:“那我就出发了。”
有一郎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见她要走了,便走过来将她衣领收紧:“把领子扣上,夜里冷。”
“谢谢~有一郎~”她心情很好地拉着长音,声调软绵绵的,像是在撒娇。
有一郎捏着扣子的手一紧,再抬眼时,里面的阴影便深了许多。
時雨发现了这一点,立刻装作不知情扭头吹口哨,被迎面一个脑瓜崩弹回了正面。
“啊疼!......虽然想这么说,但完全没用力嘛。”她摸摸额头,笑嘻嘻的模样令有一郎生不起气。
“真是的,在外面多注意环境知道吗?别犯迷糊走错路了。还有,别太相信外面的人,有的人看着良善,其实专拐你这样的女孩子。”
有一郎不放心地嘱咐着,却越说眉头皱得越紧。
“好啦知道啦,有一郎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从十一岁就开始闯江湖的老手,才不会犯你说的低级错误。”
時雨很有把握自己必将一路畅通无阻,并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份地图,那是锖兔以前寄给她的,上面标着狭雾山的具体方位,是水呼培育师鳞泷左近次的住址。
也可以说是水呼大本营了吧,時雨在心里总结概括。
之前锖兔和义勇在来信中都提到了一件事,说他们有了一个新收的小师妹。
据二人描述,那是个性子温柔,说话轻飘飘的女孩子,学水呼非常刻苦,从不因自己是女孩而放低对训练的要求。
而且在完全适应基础训练以后,对方还主动提出希望接受和义勇他们同样级别的训练,并且还真的扛下来了,连鳞泷先生都点了头,说真菰很努力了。
真菰......
時雨嘴角止不住上扬。
超可爱的名字!!
啊啊~越发期待这一次的水呼大本营之行了啊~~
時雨笑着将地图收起,心情难以自制得有些澎湃,随后她转身着看向角落里蹲着的背影,竖起手冲对方小声喊道:
“喂——那边的蘑菇君,今晚蹲在这里的话,明天会长出几朵无无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