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走后,孙奶娘关好小门,奔佛堂这边来。
这时候,江晴已经被人从假山里抬到一处偏僻的客房里。这是孙奶娘吩咐的。
程原身边的一个洒扫丫头春湖,立马找人去报与程原知道,随后跟了过去。
又有人要请示程夫人,被孙奶奶拦下。
“小蹄子,什么事比夫人诵经重要?”孙奶奶上来拧了她的嘴,“作死!”
拖一时,江晴就多一分危险。
小丫头很委屈:“二公子说了,让奴婢等好好照看江姑娘……”
孙奶奶又拧了小丫头一把:“犟嘴!”
小丫头要哭,孙奶奶又骂:“去把狗笼子打扫干净,大公子和少夫人还有三两天就要回来了。”
小丫头立马得赦了一般跑了。
这话一般人听着别扭,是因为程原的大哥程磊养了一只狼青,走哪儿带哪儿。
程磊陪夫人住娘家去了,这两天就回来。所以孙奶娘才会让人去打扫狗笼子。而程磊的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扫,自然无需打扫。
孙奶娘恭恭敬敬地等在佛堂外面,想着再给这程府多添几把火,就和他儿子孙彪一起撤了。
等程磊回来,她再略施小计,以他的脾气不闹出人命来不算完。到时候,程思远的官职能不能保住,可就听天由命了。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程夫人终于从佛堂里出来。孙奶奶上前搀扶着:“夫人,事情办妥了。咱们去瞧瞧热闹?”
程夫人边走边小声问她:“菜花蛇好寻么?”
孙奶娘笑:“夫人,放心,蛇哪里都有。说不准那假山后面也有蛇呢!”
程夫人没细品孙奶娘的话,慢慢悠悠地来到客房这边。
大夫已经诊治好了走,又留了药方。
孙奶奶上前,拉住伺候江晴擦脸的春湖:“你赶快去给江姑娘拿药,耽误了时辰,二公子回来怪罪下来,你吃罪不起。”
春湖拿了药方出去抓药,路过望江楼的时候把江晴被毒蛇咬伤的事情告诉了蒋管家。
蒋管家立即报给了李敬济。
李敬济看着,眼皮都没抬:“知道了,下去吧!”
蒋管家胡子一抖:“主子,您不去瞧瞧江老板?”刚才他们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作为朋友,您也该去看看!”
李敬济眯起眼睛:“最近你话有点儿多啊!”
这是要发飙的节奏。蒋管家立马退出来,偷偷地听里面的动静,只听他说:“自己蠢,还要人慰问?”心想,如果江姑娘蠢,他蒋字倒着写。
又听李敬济说:“我这管家该换了,得换一个不爱听墙角的。”蒋管家嘴角一咧,这才溜走。
正好江老板训练的那一批女服务员明天要上岗了,他去瞧瞧。
上岗这个词,他觉得没有上工好。
女服务员,也没有女小二好听。
也没听过有女小二的,他们望江楼算是第一家。虽然连主子都觉得这个主意很扯,可还是答应让她试一试。
这种待遇,江老板可是独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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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晴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水澈在拍自己的脸,睁眼一看,果然见一只小狐狸趴在她胸前,想扒拉开他,奈何没有力气。
那毛茸茸的脑袋很认真地看着。江晴脸一红:“看啥?不要一副花痴相,我对妖精不感兴趣。虽然我很美,你千万别爱上我哦!”
水澈很受伤:“本狐是狐族第一美,看你是你的荣幸。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蛇咬成马蜂窝了。”谁爱谁,还真不一定。
自从水澈在江晴跟前暴露了身份,一直以“本狐”自称。
他坦白的时候,说自己是女狐狸,还变了个美女给江晴看。否则,就被会打发到狗窝。
江晴晕迷的的一瞬间确感觉到脚上有凉凉的滑腻的东西,一想是十几条蛇,咦~~~,她的牙忍不住打架。
连手指甲都发麻!太凶残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水澈解释道:“我在你身上种了我的味道,一旦你有生命危险,我就会感知到。”
江晴突然很好奇:“是不是那种一荣俱荣,一死俱死?”
水澈翻着白眼,用四只小白脚捣腾着狠踩:“你这死女人,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说话?”
江晴又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种你的味道?这是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