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驱车送夏小天去医院的途中,她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上午神经一直紧绷着,下午稍微放松了一些,却也睡得不踏实,此刻积攒下来的宿醉、着凉、还有紧张过后的情绪一并爆发,让她有点招架不住。
那年将车停好后,也不叫她,附身将她从车子里横抱起来,夏小天睁眼看他,挣扎了一下“别动,你烧的厉害。”他顾不得锁车,匆匆将夏小天抱往急诊室。
急诊室值班的小护士看见一个大帅哥抱着个大美女进来,都好奇地凑过来,又是帮忙量体温,又是倒水喝,好不殷勤,在她们粉红的世界里,这就是一个大帅哥专一大美女的故事嘛()。几分钟的时间,小护士们连号都帮他们挂好了。
值班医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看着倚靠在那年肩上有气无力的夏小天,问“体温?”
夏小天艰难睁眼,却没发出声音,反正那年会回答,“39度8。”那年语气听不出情绪,不过刚刚小护士在报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夏小天从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的力度上,已经知道他的着急和紧张。
“这么严重?挂水吧。”大叔说着就要开药。
夏小天吃力地摇了摇那年的手,皱着眉看他,又微微摇了摇头,她不要,她怕疼。
“请问,医生,有没有不用打针的疗法?”那年问大叔医生“我女朋友有点怕疼。”他搂了搂她的肩,安抚她。
医生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眼前的二人“嗯,果然是个大美女,难怪你这个小帅哥心疼的,连针都不叫打。”医生笑着打趣“诶呀,年轻真好啊!”
那年彬彬有礼地说“您看起来也不老。”
医生显然很吃这套“你这小伙子挺会讲话嘛,哈哈。”他心情大好“不舍得打针,开点退烧药,再配合点物理降温,试试看吧。”他大笔一挥,开始开药方。
“谢谢。”那年接过药方道谢。
“不过明天如果还不退烧,就一定得挂水了,怕疼也没用喽。”医生笑呵呵地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揶揄徘徊。
“是。”那年扶着夏小天,走出诊室,大叔医生一脸的羡慕,俊男美女呀,年轻多情呀,真好呀。
那年将夏小天扶进车里,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用矿泉水给夏小天服了退烧药,然后将座椅放倒,让她在车里安静地躺一下,将纱布弄湿,为她擦拭额头物理降温。
他本可以住在医院,可是里面太吵了,夏小天不会喜欢,他也不喜欢;如果此刻马上回家,他一方面怕她颠簸,另一方面又担心万一一会儿她烧得更严重了,离医院近一些心里踏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也不厌其烦地为她物理降温。夏小天再次转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的烧也退了大半,那年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吗?头还疼吗?”夏小天眨眨眼,摇了摇头“回家吧。”她起身,不用问,也知道这一晚那年为什么选择在车里。
“好,回家。”那年帮她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