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沈沉渊坐在办公室前不愿回去。
自从时瑶走后,他们居住的地方冷清的不像是一个家。
他甚至有种她把东西拿走,顺带着把属于家里的那份温度也一并带走的错觉。
手机突然闪了闪,沈沉渊看过去。
扫到上面的名字,眉心滑过一抹不耐,反手在桌面,不想理会。
几分钟后,手机再次亮起。
沈沉渊捏了捏眉心,拿起问道,“什么事?”
语气里的冷漠听得那头明显愣了下,声音低沉,“你在公司?正好,出来喝点。”
心里烦闷正没地发泄,沈沉渊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好。”
沈沉渊开车很快到地方。
包厢内只有司烨一人,见到沈沉渊放下酒杯,微微点头。
“来了。”
沈沉渊也没客气,扔下外套坐下来,端起面前的酒一口滑了进去。
做为好友兼合作伙伴,司烨见沈沉渊这样不由的眯了眯眼。
开口很是直截了当,“听说你离婚了?”
语气淡淡,却也肯定的很。
这种事藏不住,特别是沈沉渊身边还有一个急着上位的,不把消息散出去,怎么光明正大的占位置?
沈沉渊拿洒杯的手收紧。
刚压下去的那股火,莫名被这句话重新勾起来,脸色阴沉。
司烨饶有深意,“离了也好,七年了,你不喜欢她,就不该绑她一辈子。”
沈沉渊抬眸,眸色幽深,“我绑她一辈子?”
“当初要嫁给我是她,不愿离婚的也是她,怎么,她突然松口离婚了,又成了我绑了她一辈子?”
“沈沉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司烨眼尾眯起,倚在沙发上的身子缓缓坐直,“你以为时瑶当初费尽心思嫁给你是为了什么,为了钱?”
沈沉渊突然沉默。
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回答的毫不犹豫。
但离婚时,她一分钱都不肯要他的。
还说他的钱脏。
七年时间,他和她相处的时间很少。
更别提和她交流,以至于离婚那几天里,他甚至搞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沈沉渊无话可说,只是一味的闷头喝酒。
两人各怀心事,边聊边喝,不觉间,已经不记得喝了多少。
等回过神,桌上的酒已经都空了。
醉意上头,沈沉渊一把将领带扯开,仰头坐在沙发上,眸色深深。
司烨坐直身子,吐了口酒气,“你们真的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