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疼痛,郁霆川蹙了蹙眉,抬眼望去,某个做了坏事的小女人,早已逃之夭夭。
“真是小野猫!”他浅笑自语,当目光触及到餐桌上的那剩余的半份粥,深邃的眸子如碎了冰渣,冷声道:“千寻,保护好她。”
随即,拿出电话,快速又熟练的拨了一通电话,话语温凉,“我不在的一年里,我要知道她的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男人面色肃杀而冷漠,深邃的眸子阴孑而冰凉。
他的澜澜,性子虽然淡漠,不喜言语,安安静静,但性格没有像现在这样尖锐而锋利,全身是刺,如果不是受到极大的伤害,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原本温淡的女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脆弱而尖锐。
另一侧,陆星澜刚刚踏入公司,晏舒窈就将她拦在门口,欲言又止,想着找个理由让她离开,却听她缓缓说道:“我知道,她在!”
“她”指谁,心知肚明。
昨天陆慕清在她这里受了委屈,按她骄纵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回去告状,同样,一个疼爱母亲的孩子,怎么会不想着为她出口气,更何况,还是一个她不放在眼里,极其厌恶的二女儿。
说起来,真是万般讽刺,同样是女儿,在她眼里,她贵如千金,疼爱有加,而她,形同草芥,厌恶至极。
晏舒窈诧异,她并没有打电话给她,她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陆灏!”像是知道她的疑惑,陆星澜轻轻的推开她,问道:“她在哪里?”
“在会客室!”晏舒窈回答。
“嗯,你去忙吧!”她面色淡然,傲然挺拔,大步流星的向会客室走去。
她的母亲,是该见见了。
会客厅内,气氛压抑沉闷,事过一月,再次见面,双方都未有好脸色。
一个怒火中烧,万般隐忍,目光落于眼前跟她相似面孔的女孩身上。
一个闲散慵懒,隐忍不发,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轻扣桌面。
清晨的阳光洋洋散散的落于台面上。
董静雯看着眼前神情慵懒的女人,冷笑不止,“陆总裁,好有派头。”
从她从陆家出来,她的儿子早已打电话给她,按理说,她应该比她先到,却不想,让她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真是好样的。
“怎比得上陆太太,”她浅笑,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目光流转至她身上,道:“豪门阔太,优雅典范,夫疼子爱的,肆意妄为。”
言下之意,你仗着老公儿子疼你,为非作歹,肆意妄为,毫无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
“我真后悔,当初就该掐死你,以免你祸害人间。”董静雯冷漠道。想到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公司,被她耍了手段拿走,想想,她就气的发抖。
“那真是可惜了!”陆星澜眼皮未歇,斜视了她一眼,目光微凉。
心痛吗?
更多的是麻木,比这个恶毒的话语,她都听到过,她不喜她,仇视她,她早已经知道,也已经习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了期许,剩下的,不过是尽的灰烬而已。
毫无奢望,毫无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