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国,你就开始奴隶我了?”男人靠在车上,眉眼极淡,脸上却有一丝柔色。
“我以为,你早已习惯!”她浅笑回答,目光看向他身后的蓝色跑车道:“颜色不错。”
男子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将手中的钥匙递给她道:“我想也是!”
“谢谢!”
话落,两人相对无言,彼此对视一笑,微风吹乱了女孩的长发,同时,也吹乱了男人的心。
多年以后,每每想到这一幕,男人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之后,伴随他的是一生的禁锢与痛苦。
片刻后,男人转身从车上拿出一盒药递给她,眸光沉淀,看着眼前瘦小单薄的她,道:“你还好吗?”
陆星澜伸手接过,淡淡的回答道:“好与不好,如何定义?”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浩劫,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兵荒马乱。好与不好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之后会如何?是深陷泥潭一生一世,还是抛开一切,独善其身。
男人静默片刻,嘴角微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伸手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眸中是道不明的情绪。
“别逞强,照顾好自己。”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这一句,说完,男人向远处的银色跑车走去。
郁霆川站在二楼的窗边,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即,深眸微眯,看着她打开药盒,毫不犹豫的吞咽人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再次回来,餐桌上已然没有了郁霆川的身影,而是,餐桌上多了一份报纸,大大的版面,内容可想而知,陆星澜看着版面上的字,面色寡淡,毫无起伏,片刻后,她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林老,问道:“他呢?”
“他?”当然指郁霆川。
老管家林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孩,看似柔柔弱弱,可简短的话语声中却布满了冰霜与冷漠。
“少爷在房!”老管家林老回答道,不明白自家少爷为什么要让他把今天的报纸特意拿给陆小姐看。又出于什么目的。
她道谢,转身拿过放在餐桌上的报纸,上了楼。
“郁先生,何意?”她敲门直入,将报纸扔在他的桌面上,问道。
郁霆川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目光玩味的看着一脸盛怒的女孩,道:“你认为何意?”
他以为她开窍了,同意他刚刚在卧室说的话,可事实证明,他错了,这个女人就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块,根本没有心,肆无忌惮的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接受别的男人送给她的跑车,甚至,还明目张胆的在他的院外服用事后药。这是他不能忍的。
“警告我?”她面容寒霜,眸底怒火滚滚。
“我认为我在向你投橄榄枝!”他轻轻扣着桌面,话语温温。
“你要帮我?”她问。
“是。”他答。
她冷笑,如果他诚心想要帮忙,就不会特意将报纸拿到她的面前,让她知道。而是在昨晚,就将事情处理完。伸手拉过放在一旁的椅子,优雅而坐,话语温温:“世人都说,商人都是唯利是图的,郁先生认为呢?”
世界上的商人本质都是一样的,惟利是图,无利而不谋,刁滑奸诈,更何况是掌管整个郁家,乃至整个禹城经济命脉的他,手段可想而知,她可不认为,他提出帮助她,是没有任何目的可言的。
她嘴角微扬,盛怒的脸上已然恢复平静,毫无惧意的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