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莜下意识攥紧那枚红丝绒的盒子。
她的肌肤被血一般鲜艳的颜色衬得越发苍白。
不过两秒,她的脑子就清醒过来。
怎么可能是求婚礼物呢。
顾泠亲口说的,她除了这张脸以外别无是处。
她必须收起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就算爬上了他的床,也没资格入顾家人的眼。
瞧,人家都这样羞辱她了,她却还像个哈巴狗似的赖在他身边整整五年。
也不怪公司的同事们暗地里编排她,有时候她下贱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沈知莜自嘲笑笑。
顾泠那人最嫌麻烦,想必是看出她想讨个名分的心思,这才迫不及待的想甩她走。
一枚戒指做分手礼物,顾泠他一如既往的大方呢。
只是,她的礼物又是谁挑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住从心底翻腾上来的酸涩,将戒指戴进了无名指。
有些宽松,钻石啷当坠下,冰凉的触感刺得她有些不适。
看来她这劳苦命天生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顾泠说的没错,她不配……
沈知莜扯扯嘴角,藏起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她打开化妆柜,专心致志的用遮瑕液掩饰起锁骨上那斑斑红痕。
……
晚上八点,沈知莜如约来到伍德士拍卖公司。
她今天穿了条香槟色的吊带长裙,今天拍卖的是珠宝系列,拍卖会里的灯光刻意调成了冷色调,衬得她肤白胜雪。
在门口等了一会,顾泠姗姗来迟。
“顾总。”
沈知莜笑得很甜,习惯性的想去挽他的胳膊。
下一秒,一个面容稚嫩的女孩走到顾泠身边,先一步抢走了她的位置。
沈知莜猛地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