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白告诉了莫炀,她心里曾经有过一个人,即便他们再也不可能了,她也无法彻底放下,所以她现在对男女之事并不感兴趣。
本以为莫炀听了之后会不开心,毕竟常安乐喜欢莫殇的事是众所周知的,而莫殇应该算是莫炀最讨厌的人。
可谁知莫炀反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目光似乎都变得轻松愉悦。
这就顾清妩很是尴尬了。
她刚说完她不喜欢人家,人家就笑得那么开心,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不过,知道莫炀没有要纳她进宫的心思,她与莫炀相处起来,反是更加自然了。
顾清妩不能大摇大摆的进上房看奏折,否则第二天御史估计能把国公府给拆了。
她可是深深的体会过御史这种生物的厉害,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与他们硬刚。
莫炀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去湖中央,四下无人,谁也不会看到。。
顾清妩没想到莫炀竟也这般小心,想来定是曾经也被御史迫害过。
两人当即跳上一艘小船,说是船,其实就是一叶扁舟。
小舟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方桌,上面摆着瓜果点心。
顾清妩看了看四周,竟只有他们两个人,便问道:“陛下,船夫呢?”
“我来便可,你可以吃些水果,这些都是刚刚用冰镇过的。”
莫炀说完,竟真的提起船桨,慢条斯理的划了起来。
顾清妩扬唇笑笑,这莫炀还真是一点皇帝架子都没有啊。
顾清妩拿出奏折细细看了起来,这一看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修筑堤坝最难的不在于工程浩大,耗费财力物力,而是因为没有办法去监督。
也不是所有官员都是黑心的,可纵使他们买的是上等的木料,可只要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下面的人便有一百种方法去克扣贪墨。
而常明泽想的办法就比较绝了,他将修筑堤坝的任务分配出去,每一个官员负责五十的堤坝,并且要将负责人、雇工甚至是他们家人的信息都要一一登记。
每建完一段,便将这些人的名字刻在堤坝上。
届时哪处出错,负责这段堤坝的所有人都要受罚。
免得届时相互指责,官员哭诉自己只是监督不力,被下面蒙蔽,工人则抱怨是上面买的料材不好,与他们无关。
常明泽却是不问原因,只要修筑的堤坝在十年之内冲毁,负责人员一个也逃脱不了。
常明泽这大招一放,一众负责人员哭声一片,百姓却拍手叫快。
他们也都将那些雇工的名字一一记了下来,这次谁再敢偷奸耍滑,他们就一起打过去。
雇工的家人信息都被记录在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谁敢糊弄他们的安危,他们就捶死谁!
这样一来,当官的恨不得天天盯着,下面的人更是仔细检查送来的料材。
这次要是出事了,别说升不了官挣不着钱,就连小命备不住都得交代了,谁敢不用心?
常明泽这次的事情做的十分出色,但更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之后各地纷纷效仿,致使之后几年,大越竟无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