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的事情,更吸引了更多的人关注他们的订婚典礼。
一派大方的典礼现场位于昨天酒会场地的楼下。
伴随着一段典雅梦幻的钢琴现场演奏,订婚典礼拉开序幕。
订婚仪式正式开始前,苏义孔临时提出要做一段发言,这突然的要求还着实令江伯年心里有些忐忑,不知是否与昨天的闹剧有关。
许是身体原因,苏义孔强撑拐杖的身体有些佝偻。
”在座的各位想必对我这一年的身体状况也有所耳闻,我的爱女小墨作为代理执行总裁也做出了不少出色的成绩,这次有缘分能和江氏结亲,趁这个机会我要宣布一项重要的决定,任命苏即墨为OLP华国分布的法人代表。以后也希望各位媒体和业界的伙伴多多照顾。“
话毕,台下掌声响起,同时也夹杂着窃窃私语,这番话已经算是官方宣布苏即墨在OLP的地位不容小觑,华国作为奥立弗最大的销售市场,能作为华国分部的法人,看来过不了几年苏即墨就可以接任总部执行总裁了。
身在后面休息室化妆的苏即墨听到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不自觉重吸了一口气,只听身后正在为她的发型收拾的化妆师祝贺道:“恭喜啊苏小姐,双喜临门。“
她报以一笑,内心却毫无波澜——这事早就决定了,只不过借此公布而已。
此刻端坐在台下第一排的安与,也随人群象征性的鼓掌,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祝贺或者恭喜的神情,脸上一片寂然,似若有所思的样子。
鼓完掌的手覆在腿上,却感受到自己的衣袖传来轻微拉扯感,侧过头才发现身旁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女孩子,白白净净,一张略施粉黛的鹅蛋脸,含笑的眸子挽着她,垂眸看去,她那纤长的手指还捏着自己的袖子。
抬眉疑惑。
女孩稍微靠近他,道出清脆婉转的音色:“麻烦您,可不可以帮我捡一下口红。”说着另一只手对着他椅子下方指了指。
安与听罢,想躬身去捡,却发觉那女孩子的手还在拽着自己的袖子,便微微发力将袖子扯出,继而去捡口红,他没注意到一旁的女孩贝齿轻磕下唇一脸蜜意,难掩得逞的样子。
将口红捡起直身递给那女孩,依旧是一言不发。
女孩边道谢边观察安与的神情,这男人,莫不是个哑巴?从自己坐到他身边后他一句话都没说过,也不与旁边的人交流。
可惜了,白顶着一张风神俊朗的皮囊。
不过她似乎有些不甘心,继而搭话道:“你好,我是江季言,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女孩已经半探过来的身子让安与有些不适,她身上水蜜桃香甜的气味传入他的鼻腔,他微微侧移身子,刻意江季言保持距离,偏着头盯着那女孩子充满好奇的细嫩面庞。
眼神中覆盖着一片清冷,让人探不出情绪,就这样盯着,就当江季言以为或许他真的是个哑巴心中刚刚落满无尽遗憾时,男人清冽的嗓音开口:“安与。”
低沉略带沙哑的音色宛如强心剂给她的心脏注入更多的活力。
安与,江季言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安于可以说是全程沉寂,双手交叠,默默关注着台上的进展,一个动作几乎保持到结束,自然没看到身旁的女孩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的侧脸看。
现在整个订婚环节已经几近尾声,最后就是两个人交换订婚戒指,这戒指是徐映带苏即墨一起挑的,虽然苏即墨对这场订婚的形式兴致缺缺,但对穿着配饰还是蛮注重的。
两人在司仪主持的下交换了戒指,按照流程,江伯年应该亲一下苏即墨的脸颊,不过在之前两人就约定好,江伯年会借位亲在自己捧住她的脸的大拇指上。
走完最后这一步,订婚也就告一段落了,苏即墨只满心等待着仪式结束后专心忙工作的事,却没想到,倾身覆来的江伯年并没有按照约定的借位,而是实实在在将唇点在了她的脸上,嘴唇与皮肤轻触的定格,她本已放松的脊背陡然挺直。
即使可以为了利益做戏,但也是有分寸和底线的,显然,这动作逾越了两人之间的界限。
这计划外的令她精致的眉眼中闪过瞬间的错愕,但也只是瞬间,待两人共同面向众人时,优雅端庄的微笑仿佛从不曾在她脸上卸下。
江伯年牵起她的手,自然觉出了她的一丝微不可查的抗拒,即使是必须的牵手,也想尽量减少皮肤间的触碰。
台下的江仲霍目睹全程,直至两人执手的场景,心中竟无故溢起层层失落。
即使去探究真真假假,现在与自己又有何干,她身侧的人,不是他。
下台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休息室,也就是刚离开众人的视线,苏即墨回身诘问道:“不按说好的来么?”
江伯年似乎早就料到她的问题::“我都不介意,你介意?”
这话说出来带着赤裸裸的讽刺意味,明里暗里讽刺苏即墨为了利益可以不顾一切。
他的蓦然变脸让苏即墨略有意外,但她没恼,品过这话的含义后反而觉得江伯年刚刚的做法竟是幼稚的可笑,堂堂大男人竟以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来挑衅她。呵。她直白的反击道:“怎么,给我百分之三的股份你很委屈?”
见江伯年的脸上一片小心思被戳穿的恼怒。
既然没有承担后果地胆子,又何必玩什么你情我侬,想守住自己的利益,就该放弃不适合你的东西。”
淡然的警告:“我介不介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资本承担我介意的后果。“
苏即墨说完便自顾去了休息室,独留江伯年在原地黑着脸,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挫败感。
他此前一贯不屑于心机深沉的女人,像姜可儿那种娇小依人的类型才是他青睐的一挂,思及姜可儿,更是抑不住的心烦意乱,竟被她甜美天真的外表蒙了这么久。
头一次,他萌生出一种想要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