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在下有一些事情,想听您再亲口说一遍!”臻蓓站在窗前,对她微微一笑,道。
这古公子是何时来到她的房中的,是否方才她与邢老三的对话,已被其尽数听了去?她又是如何隐藏气息,成功瞒过房中两位高手的?
冯妈眼中变幻几次,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入侵者。
突然,她如往常般温和一笑,向着臻蓓走去:“古公子,您怎么会在老婆子的房间?”
臻蓓道:“在下不请自来,冯妈勿要见怪才好啊!”
冯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仍旧笑得一脸和气:“怎么会?古公子能屈尊,来房中说说话,老婆子求之不得呢!”
那武功高强的麻脸侍卫好像不在,单是眼前这个瘦弱的生,便容易对付了!
臻蓓笑道:“冯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此番找您,是为之前的命案,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冯妈淡淡一笑,道:“古公子似乎问错了人,关于命案,您了解的比老婆子多,又何须来问我?”
臻蓓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邢老三身上:“不知这位邢大侠,又是否与秦大人一般,昏睡三日方能醒来?”
冯妈垂眸冷笑,道:“看来古公子,已候了老婆子多时了!也是了,凭那邢老三,怎能颇得老婆子设下的机关!”
臻蓓淡淡一笑,道:“冯妈不但武功高强,精通药理,对机关也精通熟悉,在下佩服!”
冯妈冷笑一声,没有接话
臻蓓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打从刚来这里,我便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寻不出那种异常的感觉,来自何处,直到荔枝的案子发生后,总算明白过来!
一开始,因为月公子对你的极度信任依赖,我们都是把你看作绝对安全的一类人的存在,所以,不管是下药的事件,还是筛查那受伤的凶手,均自动放过了对你的怀疑!”
冯妈闻言,终于抬起眼来,面上带了些若隐若现的落寞:“老婆子,到底是让你们失望了!这件事,你们是否已经告诉了公子?”
臻蓓摇了摇头:“我尚未把此事告诉月公子和秦大人,因为有几处疑惑,在下百思不得其解,想请您一解迷惑!”
冯妈把邢老三往墙角随意踢了踢,头也不抬,道:“古公子,请讲!”
臻蓓转过身,望着窗外,道:“我看得出来,不管您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对月公子的关心作假不得!只是寻找常家的那东西而已,暗中拿取便是,又为何非要伤这么多条性命,让你家公子心焦至此?”
冯妈望着臻蓓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臻蓓的房间刚好在正上方,若此时动手,把此人推出窗外,旁人只会以为她是意外坠楼身亡,不会有人怀疑到冯妈的头上来,只要此人一死,便不会有人知晓她的这些秘密!
这般想着,冯妈悄悄向着臻蓓走去。
臻蓓看着那道影子缓缓地接近,没有动弹分毫。
最终,那影子在近乎与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时,停了下来。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臻蓓微微一笑。
“她们都是老婆子我悉心**出来的,若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会动手杀人?古公子应该晓得,老婆子另有一个身份。那日我接到一些指令,要寻出当年常澜沧送给罗衣晗的定情之物!我翻阅过有关罗衣晗的资料,查出与之有关联的那几个姑娘!”
冯妈停了停,方继续说道:“青莲与老破子的关系颇为亲厚,我暗中搜查了几次她的厢房几次,都没有找到记录中的物件,便直接找到她询问!她一听我说明原因,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尽管我再三声明只是借来一观,并许诺会以重金相赠!后来,她拔出那烛台呵斥我离开时,自己不小心被绊倒,反把自己刺死了!就在这时,她的小丫鬟回来了,事已至此不得已,老婆子只能敲晕她,干脆彻底把厢房翻找了一遍!”
“而若兰那个死丫头,确是为老婆子所杀!她偷听了我与青莲之前的谈话,猜到青莲的死与老婆子脱不干系,竟然妄想以此为把柄要挟勒索!她本就在名单之中,就算不主动找我,我也会找上她!哼,自不量力的东西!”
臻蓓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事情:“那么您杀玉兰姑娘,又是因何缘由?”
冯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玉兰心思最是细腻,我反复翻找过她的厢房几次,均未发现原本应在她手中的那本琴谱,只能逼她主动拿出,再动手去抢了!”
“那晚,我借住荔枝写下的那血字,把所有人聚在楼下,并故意暗示她凶手似乎在寻找与罗衣晗有关的东西,玉兰自然上当,迫不及待上楼翻找那东西。老婆子现身夺那琴谱时,被她认出了手上的印记,只得杀她灭口!”
臻蓓道:“那日,在下故意把听雨和闻风留在房中,冯妈您既然目标在那东西上,又为何非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刺杀那二个娇柔的女子?”
冯妈冷笑几声,道:“精明如公子您,还不照样被这二女骗了!她们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当年跟随在罗衣晗身边的那几个女娃中,选择投靠亲戚的那两位为姐妹俩,正是这听雨和闻风的姑姑!她们年纪小心思却歹毒的很,在无意中听姑姑们谈及那件秘事后,便生出邪念,不惜杀了姑姑夺取了那东西。事后,更是想法设法混进这楼中,意欲伺机而动,获得更多的线索,并夺得另外几样东西!”
臻蓓闻言大惊:“那二女现在所在何处?”
冯妈眼神凌厉,道:“有人请了她们去做客,古公子,就当作此二人不存在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