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义忠见青云兵马已经临近了关口,一声令下弓箭手,投石车全部矛头对准关外敌军。青云士兵也毫不示弱,弓箭手掩护,一小队人马已经抬着厚厚的木板淌水过河,河水不算湍急在河中行走不算艰难,就是河水冰凉,让人忍不住冷的打哆嗦。
前面的士兵被云木士兵射杀之后,后面的又迅速补上,不畏艰难,最终目的就是要拿下虎峡关。
云木这边墙楼上的弓箭手白无需发,一箭一个敌人,但也是对方的主要目标,即使有墙楼的掩护也有几个弓箭手倒下。
关口内场地有限,进来的青云士兵已经快要突破极限,倒下的士兵也不能及时挪走,便成了后面的垫脚石。
冯义忠一看时机差不多,一声号令之后,从关口墙楼两侧冲出不少云木的士兵,个个手持长刀,刚才是以山峰和关口墙楼的拐角做掩护,现在时机差不多便冲了出来,这两对人马都是虎峡关守卫者当中的精兵强将,大家作战强悍,习惯了速战速决,刚才青云的士兵,已经费了不少力气,注意力都被墙楼上的所吸引,哪会料到从侧面冲出两队人马将自己包抄。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包围在这虎峡关的关口和峡道之间。云木士兵也是事先计划好的,大部分人马主要目标就是包围圈中的青云士兵,留下一小部分人马堵住出口,因为这出口狭窄只容得下两辆马车并行,想要通过也不是一件易事,一小队精兵就能守住半柱香的时程,而这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前后左右都被云木的士兵包围,弓箭手也都被最先解决掉,包围圈里面的青云士兵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有方向的乱窜,这就更加大了云木的胜率。
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包围圈内的士兵就被掠杀殆尽。云木的士兵分出一些支援路口的士兵。
片刻之后,青云士兵的进攻有些猛烈,云木抵挡不住,于是赶紧后撤原路返回。
等张延松带着自己剩下的人马冲进这虎峡关时,看见关内自己的士兵已经所剩不多,能战斗的现在都慌忙的往自己这边跑。张延松有些气急,满腔怒火,举起自己的长刀大声呵斥,“不要跑,不要慌,给我继续往前冲。”
可那帮人哪听他的,满身满脸都是鲜红的血迹,正在这时,虎峡关的关门口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大队云木的士兵,冯义忠赫然在列。
只见冯义忠身披战甲,跨下一匹枣红马威武的站在部队的最前面。
张延松见是敌方将领出现,一马当先冲到队伍前面。“好你个冯义忠,利用这虎峡关的特殊地形居然玩阴的,有本事你过来,咱俩单挑。”
冯义忠哈哈大笑,“我又不是傻子,你人马多出我一倍,我可不会笨的前去送死。”随即玩味一笑,看着与自己隔着一条河的张延松“今天张将军来了就不要走了。”
话音一落,一队人马快速的把木桥搭在河面上。张延松见状,一声令下,“咱们冲啊,今日定要拿下这虎峡关。”身后的士兵随声响应,大家都迅速的往木桥上冲。
一把泛着寒光上面还沾着血迹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一道闪电直插张延松的身后,一男子飞身落地。张延松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前面冯义忠那里,哪留意到身后会有这么致命一击。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个身着青云衣服的男子恶狠狠的把一把长刀插进了张延松的身后,那男子脸上被溅上鲜血,恶狠狠的如杀人不眨眼的修罗,阴冷的笑着,看得张延松很是心寒,为什么?为什么?不过哪还有时间让自己去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一刀致命,张延松的身子直挺挺的摔下马去。
身后的副将看到张延松有危险想要上去搭救,可是哪有人家快啊,那男子明明就是身手极好的战斗高手,哪还会给别人留机会。
就在这时本就群龙无首的青云军队中一小波士兵不知为何发了疯似的乱刀看向身边的青云士兵。副将大声呵斥“你们疯了,你么的敌人在对面。”
可那些人哪管那么多,还是刀起刀落,刀刀致命,青云的士兵又倒下了一大片。
等副将明白过来一进晚了,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青云的士兵,他们只是身穿青云士兵服装的云木人。刚才他们在这里定是已经换下了自己的衣服,想跟自己人来个里应外合。这些人面上都被血污遮盖根本就看不清面容,谁会想到他们是云木人混进来的。
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主将被杀,军心涣散士兵们都如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没有一点章法,现在中了别人的圈套,就要想办法怎么才能逃出去。
就在张延松倒下马的那一刻,冯义忠的人马也冲过了木桥,上下齐攻,打得对方是措手不及,抱头鼠窜。
副将见势不妙飞身上马就往出口处跑,士兵们见将领死了,副将又准备逃跑,也都纷纷没有了战斗力,都往出口奔逃。
可那出口就如漏嘴只有那么大,哪经得住那么多人同时往外面跑。就这样大家都被堵在了出口,前面动不了,后面的人出不去。
这结果可想而知,青云逃回去的人只有差不多五千人左右,还损失了一位大將,南宫战风一气之下把那逃回去的副将斩了首。
云木国击退了青云,收回了自己的关口。冯义忠端起桌上的酒杯,恭恭敬敬的对邱云青敬了一杯。
“这次多谢了邱公子的计策,我们云木才会损失极少的击退了青云,我会已经禀明皇上邱公子的功劳,老夫一介武夫,头脑简单,这次真的多谢邱公子。”
邱云青摆摆手,淡淡一笑,“这只是小事罢了,我只是看不惯战争罢了,再说这次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冯将军的功劳也不小,再加上这虎峡关地势奇特,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松的。”
“公子是怎么知道,这张延松不会把人全部派进来?”冯义忠也纳闷,为什么张延松正如邱公子所说,他会先派一部分人马当先头部队,自己押后。
邱云青低眉浅笑,手中的酒杯离嘴唇咫尺。“猜得。”双眼精明的瞟了一眼等着自己回答的冯义忠。随即,酒杯近唇,香醇的酒水绵延入喉。
冯义忠也是懂得识人脸色,见人不说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呵呵笑着再次举起手中的酒杯。
这次守关,邱云青自是有功,受云木国国君之邀跟随冯义忠去了云木国的国都黎城。邱云青想着自己反正没有什么要事去黎城玩上一圈也是可以的,便和冯义忠启程去了黎城。
这黎城和别的国家王城大致相同,但老百姓们脸上都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来看都不缺衣少食,相反还都挺富足,街上的楼宇也都建设的精致华丽。
“这云木真是一块乐土,百姓能安居乐业这就是最大的褒奖。”邱云青骑在马上,看着四周的人建筑,由衷的心生感叹,曾几何时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冯义忠笑呵呵的点点头,这是一个生活在云木这样国家的人的骄傲。“公子要是喜欢,留在云木也不是不可的。”
邱云青笑而不答,自己的根不在这里,自己的所念也不在这里。
冯义忠见天色不早了,想先休整一番明日再去皇宫,便领着邱云青就回了自己在黎城的府邸。
这冯义忠虽说是云木的大将军,可这住的地方可只算作一般,只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子可能还比不上有些富户百姓家。用冯义忠的话说,只是一处栖身之所,再大又有什么用。
这冯义忠家中只有一妻和一双年岁不大的儿女。见冯义忠回了家热情的不得了,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见领回了一年轻男子,冯夫人吩咐下人多做了几个小菜,一双儿女在自己父亲怀中,偷眼打量着跟父亲一道回来的邱云青。
“这个年轻的叔叔,可有本事了,你们啊可以教他邱叔叔。”冯义忠在自己儿女面前那还有半点威严,简直就是一个慈父,面上的笑意刺的邱云青心里发酸,曾几何时自己的父亲也是这般对自己。
两孩子听完父亲的介绍,甜甜的冲着邱云青一笑,“邱叔叔好。”邱云青也笑着点头回应
其中那个小女孩,偷偷看着邱云青,悄悄的用自己胖乎乎的胳膊搂过自己父亲的脖子,冯义忠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有话对自己说,就顺从的低下了头。小女孩边说,还不忘偷偷地看邱云青几眼。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这么小,怎的有这般心思,定是你娘有闲着没事跟人闲聊被你这鬼精灵儿听了去。”说着还不忘弯着食指刮了一下小女孩的鼻尖。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邱兄,你可知道我女儿说啥?”在一路的相处,性格豪爽的冯义忠已经把邱云青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与我有关?”邱云青用手指着自己,满带笑意的看着冲自己扎眼的小女孩。
“我家如意可说了,这邱叔叔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子,等她长大了定要嫁与你为妻,哈哈哈,这小丫头。”两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揉着如意胖乎乎的小脸,揉的整个可爱的脸都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