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问？”
武弈没有回答他，又把脸转了回去。
“我觉得还是好人多一点吧。”何辉想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武弈轻声应道，厚实的镜片下闪过一丝讥笑。
之后何辉找了许多话题，武弈通通选择了无视。
无奈之下，何辉只好暂时放弃与他的交流，转而去忙自己的事情。
固定的时间点，熟悉的车灯光，何辉很不情愿地按下遥控器。
“小帅哥，有没有想我啊？”那个女人果然又来了。
“不好意思，请把你的车开走。”何辉冷声说道。
“怕什么，反正后面也没人过来。咦，今天怎么两个人？又有新保安？”说着女人探身进来，往里张望。
武弈看了一眼窗外，迅速收回视线，大晚上看到这副妆容，确实挺瘆人的。
“你看保安室里也有别人，你就跟我上楼去吧。”女人对何辉勾了勾手指。
何辉没有搭理她，低头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嘛，脱下衣服，我让你看个够。”女人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何辉依然没有抬头，他发现武弈这一招还真不错，对方知道自讨没趣，肯定会放弃的。
“你有耐心，老娘也有耐心，看谁熬得过谁！”女人骂骂咧咧，开车离开了。
“呼～”何辉松了一口气，今天可算是熬过去了。
“你觉得她是好人吗？”背后幽幽传来武弈的声音。
何辉没有回答，他是很烦这个女人，可对方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说是坏人，也不至于。
九点的例行巡逻，武弈也跟去了。
何辉向他介绍巡逻路线，武弈只是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半夜，何辉觉得口渴，放下想去倒杯水喝。没想到武弈也还没睡，手托着右脸，两眼盯着窗外。
“你要是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儿。”何辉笑着说道。
“嗯。”
凌晨四点，何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武弈正盯着他。
“你和别人不太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何辉饶有兴致地问道，他没想到武弈竟然会主动开口。
“我不知道，或许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那你觉得自己和别人一样吗？”
武弈愣住了，又很快清醒过来。
“不一样吧。”
“哪里不一样呢？”何辉接着又问。
武弈没有吱声，变回之前沉默寡言的状态。
直到第二天早上，武弈都没有睡觉，也没有再说过话。
“武弈他是不是有点奇怪？”王队把何辉拉到一旁，低声问道。
“奇怪吗？是有点吧。”何辉干笑了几声，他觉得自己也挺奇怪的。
“不说这个，昨晚他又出现了。”
“谁？”
“还能是谁，就那个杀人魔啊，这都第三起了。”
“又死了一个？”
“嗯，还是个女人。看死者的伤势，是同一个人所为。”
“连女人都不放过吗？”何辉表情变得阴冷。
“这种人死后肯定会下地狱。不过警方已经派出大量警力在附近日夜巡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抓住。这个败类，一定要判给他死刑。”王队咬牙切齿地说道。
何辉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十多辆警车，还有一些扛着摄影机的记者。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何辉和所有人一样，都认为犯人不可能顶风作案。
然而事实证明，犯人比他们所设想的还要猖獗。一名晨跑爱好者，在公园里发现了第四具尸体。脖子被扭断，鲜血染红了长椅。
第五天，乞丐在垃圾堆里发现了第五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