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惜命将信将疑看着上官若,有些委屈地道:“就是坏狗,一只大坏狗!有那么那么大!”萧惜命说着将双臂张开,比了一人高的样子。
上官若朝旁让了让,有意让萧惜命看到在场众人,又问:“你说的坏狗,今天在这儿吗?”
“在!”
“他在哪儿?告诉我好不好?”
萧惜命一皱眉,蹦蹦跳跳跑到简空身边,拽起他的衣领,小声地说:“就是他。”
刚刚在人群中起哄的人又开始不依不饶。
却听上官若狡黠又道:“简统领平日在亡海盟,该不会也假扮黄狗来逗惜命开心吧?”
起哄声渐渐弱了下去。众人一想,确有此事,还不止一次。难怪萧惜命看到大狗,会联想到简空。
可至于这大狗从何而来,到底是不是简空,众人又不得而知。
上官若也知道他们猜不出,这才朝后下了令,“元叔,带人进来吧。”
众人朝身后望去,只见石门徐徐敞开,墨玉堂众人挟持着玉漠和玉阳春的手下走进石殿。
一见被人抬进来的玉漠,玉阳春第一个慌了。
上官若瞥见玉阳春的慌张,有意无意地提醒道:“玉仙师放心,玉小公子只是晕过去而已。”
玉阳春听了一句安慰,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
原来这人不但识破了埋伏,平安无事地进了重月谷,还将设伏之人抓住了。难怪他会提前知道此事是镇修堂主的安排。玉阳春想到此处便冷汗直流。他既能查到镇修童子,也必然能查到自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自己不会武,自然不比镇修童子。与其等他怪罪,还不如主动自首。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想罢,玉阳春朝上官若端正一跪,“少主恕罪。”
一句“少主”在上官若意料之中,却远在镇修童子意料之外。镇修童子怎么也没想到,玉阳春倒戈的速度如此之快。
“玉阳春,你……”镇修童子手指玉阳春,就差直接开了扇子冲过去。
“哎,”上官若劝阻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玉仙师所做并无不妥。”这话既是说给镇修童子的,也是说给玉阳春的。镇修童子听罢觉得羞耻气恼,而玉阳春听来则更觉害怕。
这二人一个气得青筋暴起,一个怕得俯首颤抖。上官若夹在二人之中安然自若,倒显得有些突兀。
“玉阳春,”上官若顺势唤道,“你既说你有罪,何罪之有?”
“回少主,在下实在不该听从镇修堂主之命,让小儿扮上黄狗,杀害花氏,再嫁祸简统领。”玉阳春承认道。
“只有这一条吗?”上官若反问道。
“不……不是。”玉阳春颤抖着答,“还有不该听从镇修堂主之命在谷外设伏,妄图谋害少主。”
众人一听,立刻噤若寒蝉,纷纷朝镇修童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