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爸赶紧让陆大伯帮着把人背到背上,句妈也跟着,喊着桔子去大街口上找车。
大年初一的医院很是冷清,能坚持回家过年的病人都尽量回家了,瘦弱的陆大伯一着急更喘的厉害,桔子一家就都是主力。
陆大娘被推进急诊室后四个人都累得才长出一口气!
没一会儿,一位护士就出来催促“哪位是家属?去交住院押金,办住院手续,在病危通知上签字!”
陆大伯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陆大娘下岗多年没有单位管就都是自费,急诊一番救治推到病房时陆大伯也从交费处归来,脸色非常不好。
“他句婶,我回家去凑钱,就麻烦您帮着照顾了,这远亲不如近邻,这我老伴这一病,多亏你们三口了。”
句爸句妈赶紧说让陆大伯快去忙,也没问需要多少押金,毕竟也帮不上忙。
主治赵大夫这时走过来说病人家属要不离病床,病人随时可能去了,如果病情好转醒过来,就去医生办公室找他。
最后那位赵大夫又补充了一句,人醒了也瘫了,准备轮椅吧!
陆大伯人已经懵了,机械地点着头。
一连三天,陆大娘都处于危险期,点滴药整天不停,桔子家三口人轮流护理,陆大伯根本抱不动胖重的妻子,只能靠桔子他们家人了,看着连桔子都不嫌弃的帮着擦洗倒尿,感动的直说“老伴的恩人哪”!
这几天也来了几位邻居和陆家亲戚,但也只是扔下点钱或水果,就再不见影子了。
大年初四句爸句妈又恢复上班了,护理陆大娘的任务就落到了寒假“赋闲”的桔子一个人头上,陆大伯就是个做饭送饭的。
几天熬下来的桔子毕竟还是孩子,因为缺觉总是东倒西歪的。
句妈看桔子累得小脸都瘦了,极为心疼。
“咱自己的闺女我们俩还没得记呢(得到回报)就去伺候外人了,也就是看陆嫂子她太可怜了!”
“桔子这么好个孩子,爸妈咋就容不下呢?”
第六天的时候陆大娘终于醒了,从此有了一个新的折磨人的方式:没事就哭!
陆大娘的左半边身子瘫痪,言语不清,智商严重下降如婴儿,闹吃闹喝,一口不及时就又哭又喊,不能见外人,一旦发现不认识的人就用那只好手抓住不放,然后放声大哭。
桔子一家和陆大伯忍的坚难,在医院又住了三天,医生就说没啥治疗方法,陆大伯也没钱了,于是借了邻居家三轮车把哭闹的陆大娘拉回家中。
从此照顾陆大娘一家也成了桔子一家的日常,谁能想到陆大娘曾那么讨厌桔子呢?三口人经常出入在房东家屋里,邻居们无不说桔子一家人真是好人。
但是已经病傻了的陆大娘是不知好孬的,经常连陆大伯都打骂,对桔子一家人的付出不知感恩,屋内经常传出她的分辩不清的骂声。
开学后,沈经竟送给了桔子一本围棋定式,这是桔子半年前缠着沈经时找的理由,没想到沈经是记着的。
心思简单的桔子没想过送沈经礼物,一下子更尴尬透了,不过心底还是漫延了喜欢。
沈经主动和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