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午,太阳高照,将雪山映出闪闪微光。上官若正觉困顿,忽然被身后一声犬吠吓清醒了。
“你们不会一直没休息吧?”上官若一回头,才见说话的又是那只黄狗。
“狗兄,你怎么在?”祝子安晃晃脑袋,以为自己在做梦。
“祝子安,我是来接你走的。”包子有些委屈地缩在一旁,又道:“本来昨夜就想来找你们,只不过……只不过嘛……”包子说不下去,看了看身后赶来的凌海。
“昨夜你就跟着我们了?”上官若惊恐道。
“啊?啊,就算吧!”包子吞吐地敷衍起来。
那她和祝子安相拥一处,不是也被黄狗看到了?上官若一皱眉,有些不悦。
“哎呀,”冷场片刻,包子又解围道:“你们不用怕,这种事我又不会乱说。再说这年头喜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男风?祝子安顿时想发火。可这火要怎么发呢?又不能让他们知道阿若是女孩子。
上官若对“男风”一词倒没那么敏感,十分淡定,此时还有闲心思上前解释:“昨晚事出有因,不是为情。你想错了。”
包子突然好奇,老实趴下听故事。待听上官若说完昨夜事情经过,忽然又兴奋。
“你们俩,不是中了鸳鸯蛊吧?”包子一脸惊愕吼起来。
“鸳鸯蛊是做什么的?”祝子安又问。
“这多简单。顾名思义喽!”包子一本正经讲起学来,“此蛊虫多情,但凡遇见另一半就不想分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蛊虫一生只能寄生于其他活物,要是寄主死了,没及时找到下家,它也活不成了。雌雄蛊虫从不独活,一方死,另一方也要寻死。可这虫子要是寻死,寄主也活不成。”
“这么说,容纳雌雄蛊虫的二人一定要一起死。”上官若沉思道。
“小公子真聪明。”包子又解释道,“既然你们二人所吞的蛊虫冒死都要亲近,一定是一对了。”
上官若与祝子安沉默对视片刻,又问:“有办法解蛊吗?”
“这个嘛,有是有。不过,你确定要试?”
“嗯。”
“那你们俩得先死一个。尽快开膛破肚取出蛊虫给另一人服下。这样蛊虫在另一人体内团聚,那人就不是必死了。”
“解蛊那人必须死吗?”上官若又问。
“都开膛破肚了,还能活吗?”
祝子安听不下去,拦住刚想再问的上官若,又道:“既然这蛊不害命,留着也无妨。”
上官若望着祝子安豁然神色,忽觉得自己这般坚持有些冒失。她执意要解蛊,不过是想和祝子安少些瓜葛。已有的恩怨解不开就算了,总不要再有新的。若总是纠缠不清,将来报仇之时,叫我如何与你一刀两断?上官若越想越郁闷,又沉默起来。
祝子安见她面露愁色,便开玩笑道:“阿若,你放心吧!师父我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很安全的。”
上官若瞪了他一眼,猛地将头扭向另一侧。祝子安也不气,自顾自笑笑,看看她,又看看包子,无奈摇了摇头。
包子有些蒙了。自古都是徒弟怕师父。这俩人怎么总是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