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看了墨齐洲一眼,提剑朝另一个白衣妖煞刺去。
半刻之间,三具尸身倒在了清涧边。
“哼!”似近似远的声音再次切出,听不出是喜是怒,却再没了声响。
整个山壑安静了。
寒彻移步到墨齐洲身边,顺着墨齐洲的视线看向倒在清涧旁的乐青羊,没有说话。
另一个黑色身影移至墨齐洲身旁,犹豫一会,轻轻道:“帝君,他死了,是我们王庭对东异子民的交待。”您别伤心。
墨齐洲高贵冷傲的面容上扯出一丝浅笑,道:“墨与,不会说安慰本君的话,那往后便学学阿彻,什么都别说。”
寒彻唇角轻抿,从墨齐洲身旁离开。
一旁的黑衣青年俊俏的面容一僵,瞬间又朝墨齐洲躬身道:“属下该死,请帝君责罚。”
墨齐洲瞥了一眼垂首的墨与,叹了气,道:“若是连你都死了,那本君要怎么办。行了,你下去同宫凡一起看看我们带出来的妖卫还剩多少,整理一下他们的伤势,再领几个将这片山壑清理一番。记得将他们的灵灰带回去。”
“帝君放心,属下会尽快处理完毕。”墨与领命,闪身落到地面,交代一番,又进了对面黑漆漆的林子。
寒彻来到洬雨面边,站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轻抿着发白的唇看向洬雨,鬼剑慕年被黑绫遮覆回到梁津手中。
寒彻的眸子恢复如初的清澈,周身丝丝缕缕的黑气褪尽,被血迹沾染的身姿依旧直挺,只有头颅有些微垂,身后的墨发在晚风中轻飘。
寒彻就这样站着,没有挪步靠向洬雨。
洬雨踏空,缓步朝寒彻走去。
寒彻的眸子微动,唇角再抿,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由得想握在一起。
洬雨站定在寒彻面前,半步之隔,看了看他的伤口,道:“疼吗?”她的声音很轻柔。
寒彻的眸子有些湿,道:“疼。”
洬雨道:“知道疼,为何还要挡?”
寒彻道:“不想让你受伤。”
洬雨道:“可我也不想看你受伤啊。”
寒彻的眸子微怔,无话。他不知道洬雨是因何说出这句话,他很想希望是因为洬雨心里在乎他所以才说出了这句话。
洬雨再靠近,清风将她身上的气息送到寒彻的鼻尖。
洬雨白皙的手指轻轻牵上寒彻的袖口,道:“如今,你伤成了这样,而我已经帮不了你了……”
面前的光线一暗,洬雨感觉腰间一紧,她的后半句话还未出口,便被寒彻含在了唇间。
洬雨的脑子懵了。
寒彻的脑子也是一片混沌。
许是因为洬雨像数万年前一样自然地牵住了他,许是因为洬雨的那句话,又许是洬雨清冷幽深的眼眸中的三分柔色和三分担忧,更或许是他心里一直压抑的渴望和身体里作祟的邪气,一瞬间,寒彻就这么鬼使神差又毫不犹疑地亲了上去。
她的唇还是那么柔软……
他反过来扣住洬雨的手臂揽她入怀,另一只手轻扣在她的发间。久违的肢体接触,伴着红唇的交织让他的身体随之轻颤,然后在洬雨的错愕中亲得更密更急了些。他嘴角的血液染上洬雨的唇舌,贪婪地吮吸她口中的温凉……
既然都亲上来了,那么就放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题外话------
唉~,又是踩点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