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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英道:“咱们自出了蛇伯,来此不过数日,此刻返回,自也不迟。【愛↑去△小↓說△網我受你幻灵掌力所救,这会儿也不觉得难受,当能支撑回去,早些告知大伙儿噩耗。”
盘蜒道:“此处已非凡间之地,方位大乱,处处迷谷,一步之差,便有百丈之遥。咱们贸然乱闯,只能越陷越深。”
陆振英吓了一跳,问道:“这是为何?”
盘蜒道:“魔猎现世,自有所扰动,方圆百里皆暗布迷障阵法,非全是伏羲八卦,也非全是太乙奇术,两者交杂,须得找到那阵结所在,方能出去。”
陆振英又问:“那魔猎不是已经完结了么?为何还有这般遗祸?”
盘蜒道:“那阎王已走,但祭祀却未完。四周尚有那阎王所变幻而来的少许凶兽,非要杀了咱们不可,这大阵便是防咱们出去的。”
陆振英心下抑郁,想起那凶兽之可怖,至今仍感胆寒。
盘蜒说道:“你与这两位仁兄留在这儿,我可稍稍布置阵法,只要敌人不刻意找寻,绝不会游荡至此。待我找到治伤草药,便回来找你。”
陆振英道:“我与你一块儿去。”
盘蜒瞧了她一眼,眼神颇为轻视,陆振英忙道:“先生可是嫌我拖累你么?”
盘蜒笑了一声,说道:“姑娘颇有自知之明,你这般模样,莫说打斗,便是提刀握剑也难,我怎能放心让你跟着我?”
陆振英哼了一声,在他丹田一拍,正是盘蜒血脉伤重之处,盘蜒嗷地一声惨叫,捂住腹部,怒道:“你这不孝闺女,下手好重!”
陆振英道:“你自个儿也伤的不轻,咱俩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盘蜒心想:“我若不陪在她身旁,她伤势发作,疼痛起来,死的只会更快。也是我欠她太多,只得先暂且顺着她的意思。”于是答应下来。
陆振英喜道:“这就对了,如今唯有咱们两人暂且只有咱们两人,正当相依为命、同舟共济才是。”
盘蜒忍住病苦,搬些石块、树枝、灌木来,四处摆放,分“掩、迫、守、攻、囚、击、关、格”,若非观者目力惊人、感知超群,朝这儿一瞧,不过是一条死路。陆振英看的惊佩万分,忍不住想起张千峰:“这盘蜒武功虽远及不上师父,但遁甲之术,却远比师父高明。两人各有所长,若能联手,必可取长补短。”
这般一想,又是一阵悲戚。她咬牙暗斥自己:“你忽喜忽悲,犹若寡断,岂不耽误事么?盘蜒先生说你是累赘,你岂能再让他失望?”
盘蜒叹道:“虽然简陋,但也够用了。咱们这便走吧。”
他东张西望,绕过悬崖,朝反向行进,每走半个时辰,便以幻灵掌力替陆振英缓解伤痛,如此走了大半天。盘蜒眼睛一眨,说道:“前头有一头凶兽,咱们先躲上一躲。”
两人立时钻入密林,从树后观望。只见一头浑身草绿的巨大驼鹿朝此走来,说它是鹿,但嘴脸却似狼一般,足有两丈之高,比那雪猿稍小一些,奔走之际,极为迅捷。陆振英先前曾杀死两只铁甲螳螂,但与此巨兽相比,实不可相提并论。
便在这时,却听远处有人声传来,陆振英、盘蜒不由心惊,陆振英心想:“莫非是千峰师父他们?他们还有人活着?”心里莫名热切,想要呼喊,但她并非冲动之辈,刚一张口,便知不妥,遂苦苦忍住。
那驼鹿咧嘴低笑,嘿嘿嘿的甚是奸邪,往树上一靠,颜色变幻,脖子为树干褐色,其余为树叶草绿,若不有心查看,决计瞧不出端倪来。盘蜒心道:“还好我明察秋毫,早知此怪靠近,不然还真反被它阴了。”
来人渐渐走近,数目不少,有男有女,皆身穿红甲,赤艳如火,面色惨白,眸子极黑,说话之际,唇边露出尖牙,隐隐不似常人。
为首一人神色高傲,约莫三十岁年纪,一张脸极有威势,行走时足下极轻,步法诡异,仿佛飘行一般。
盘蜒心想:“若飞奔之际,步伐飘逸,并不为奇,但这人走的不快,仍这般漂浮欲飞,功夫之高,只怕不逊于张千峰了。他们是从哪儿来的?为何能闯入这魔猎所遗阵法中?”
那首领蓦然挥手,众人停步,他冷笑道:“好,好,果然甚是狡猾!”他抽出剑来,陡然蹿出,一剑破口刺到,金刃破空,声音如同鸟鸣一般。
那驼鹿怪叫一声,从藏身处出来,张嘴一咬,那首领闪身腾空,如同燕雀,他想要骑上驼鹿,但驼鹿双目凶恶,朝那首领瞪去,刹那间,丛林中飞出许多夜枭,扑上首领身子,尖嘴钩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