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媳妇赵丽华,媳妇,这是齐渊师傅,我都叫齐老头,你自己看着叫吧。”回到京城,来到家,齐渊正坐在大门洞里摆弄着两件玉佩。王喆结束齐渊和赵丽华认识。
“齐伯伯好。”赵丽华礼貌地问好。
“你好,王喆,你回家才几天就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齐渊站起来说道。
“我就不能娶漂亮媳妇?走吧媳妇,别理这老家伙,咱进屋。”
两人进了主房,把皮箱放下,赵丽华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王喆,这院子真大,这么多房子,院子里能种菜吗?”
“后院应该能种,你先歇会,一会儿我带你去后院看看。”
“我不累,咱这就去看看。”
两人先去后院。“这里肯定能种菜,可是今年已经有点晚了,只能过几天种白菜了,豆角茄子都不能种了。这屋里怎么这么多瓶瓶罐罐的?”
“这都是我收的一些古董,以后会很值钱的,你平时注意点千万别打碎了。”
“这些破玩意能值钱?你看那个瓶子口都破了,少了一块,都这样了还留着干啥呀?”
“这些你不懂,就别管了,这些是齐老头挑出来的品相不好的,有的还是假的,就放在架子上,我以后有用。好的都放在西耳房和西厢房了,那几间屋子里的家具绝大部分都是好的,那些放在桌子上的东西也都是好的,最好的在主房卧室里放着呢,我跟你说你别声张,这些东西过上十几二十年,没个几亿肯定买不到,我才花了不到一万块钱。”
“就这些破烂你花了快一万块钱?你真败家。”
“这些你不懂,以后你就知道了。”
“行,我不懂我也不管,反正钱是你挣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洗澡的地方,你去洗个澡,这个时候水应该晒热了。”
“这个是控制热水的,这个是控制凉水的,把两个阀门都拧开一点,如果水凉就把热水阀开大一点,调好水温再洗,这是女厕所,我到男厕所去洗,要不,我们一起洗?”
“去,去,让齐伯伯知道该笑话咱了,你去给我拿毛巾和胰子(肥皂),我调水温。”
趁着赵丽华洗澡的功夫,王喆把戒指里的皮箱都拿了出来,堆放在西卧室里,又拿出一些古董放在西卧室的床上,以后赵丽华经常在身边,有些东西就不方便进出戒指了。
赵丽华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屋。
“去里屋换上裙子吧,以后洗澡带着换洗的衣服,洗完澡直接换上,这次我忘了告诉你了。”
“这里洗澡真方便,水从上面留下来直接能洗头,真好,水也够热,洗完真舒服。咱元宝屯咋没有这些东西呢?”
“这热水器是我回元宝屯之前才安的,京城一般的住户也没有,高级宾馆饭店里才有。”
赵丽华擦干了头发,从皮箱里拿出裙子,走进东卧室去换。换完衣服走出来,对王喆说:“王喆,这里怎么没有炕呢,在哪儿睡觉啊?”
王喆笑了,说道:“那不是有床吗?”
“那就是床啊,我还没见过呢,那冬天会冷吧。”
“京城也有的人家烧炕,但是睡床的多一些,这里没东北冷,冬天屋里会生炉子,不算太冷。咱俩没事的,你刚打通小周天,还没有体会,我们现在已经寒暑不侵了,你是不是这些天也没感觉到太热?”
“还真是,那冬天不生炉子也没事。”
“炉子还是得生,咱俩没事,可是别人进了咱屋里太冷也不好,总不能不让别人进屋吧?”
“那倒是”
“你把皮箱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衣服就放到卧室的衣柜里,里面有艳梅姐的衣服,你喜欢穿就穿,不喜欢就放那儿,明天我找人再打两个衣柜。”
“估计我穿不了,这两年艳梅姐没长个吧?”
“还真是,你比她高不少呢。你收拾东西吧,我去找齐老头说话。”
王喆来到大门洞,坐在齐渊面前的小马扎上说:“齐老头,腿好利索了吧。”
“彻底好了,你走后没几天我就把膏药揭下来了,贴着膏药挺热的,还有点痒。现在我能跑能跳,赵刚他们说一点也看不出来以前是瘸的了。”
“那就好,你去要你的宅子了吗?”
“去了一次,说要等。”
“抽空再去看看吧,该塞钱的塞钱,把公私合营时收去那几套都要回来!还有琉璃厂的老铺子,也争取要回来。”
“行,你回来了我就能常出去了,我多去几趟,不给落实我就不走!”
“对,那是该还给你的,是政策,你明白不?我走这些天生意咋样?”
“还好,基本很稳定,按你说的电子表我每天最多拿出260块,再多要我不给。收音机电视机每天收的和卖的差不多,每天120台左右。我出去收了3次老物件,都收拾好了,有几块玉很好,尽管年头不长算不上古玉,但是成色质地都不错,有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有一个玻璃种祖母绿的扳指,还有几个翡翠摆件和挂件,成色都很不错,有个钧瓷的葫芦瓶,有个明朝的青花缸,个头挺大的,都放在西耳房了;玉器除了我手中把玩的这两个剩下的都在我床底下一个纸箱子里,还有这些天进的钱也在我床底下,等会我们交接一下,你也真够心大的,那么多钱,你不怕我拿着钱跑路?”
“你要真跑路了,那就不是你瘸,是我瘸--眼瘸!”
“呵呵,我不瘸了好吧。谢谢你的信任,要说这财帛动人心真是一点不错,那么多钱我真有点眼红呢。有天晚上我关上门在屋里整理当天收上来的钱,就想起当初我家的一个伙计,那是我爹最信任的伙计。有一年,店里很忙,我爹让他一个人是去缅甸进翡翠原料。可他再也没回来,起初我爹还以为他出了意外,派人去缅甸寻找,可是缅店给我家供货的几个原石商人都没见到他,他家里爹娘也没见到他,那肯定就是拿着钱跑了呗。我爹很生气,可也没什么办法。没想到几年以后听说他在缅甸被人杀了,我爹派人去打听,还真有这事,原来他带着我们进货的金条在缅甸躲起来了,后来感觉没事就出头露面了,手里有钱,就开始挥霍,结果被歹人盯上了,被杀死在他住的屋里。我爹因为这事后悔了很久,老是跟我说不该让他一个人拿着钱去进货,如果不给他接触那么多钱的机会,他也不至于拿钱躲起来,也就不至于被人害死,我爹老认为是他间接害死了那个伙计。”
“你爹这样想也不能说错,但最根本的还是那个伙计自身的问题,其实钱这东西太多也真没什么用,往往还会招来祸事,没有驾驭钱的能力还是不要有太多的钱!以前讲财不露白确实有道理,这就是我让刚子和军子一定不要张扬的原因。”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爹和我在这一点上就做得不好,否则也不能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那个也不能算你们的错,是时代的原因。”
“不说这些了,对了,今天上午有个姓张的人来找过你,他说是从香港来的。我跟他说你回东北老家了,就这几天回来,他说明天再来。”
“他叫张发奎,在香港做纺织品生意,咱那些电子表就是托他进的。这次来是找我治病的。不说他了,我们把钱交接一下吧,我找地方藏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