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还在说:“子苓,你想想这几年云勋对你多好啊?你爱吃什么,无论多远他都会买给你,对你无微不至的关心。”
闻言,白子苓扯个讽刺的弧度,她也想不通楚云勋为什么变化这么快,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
楚母说:“我们都真心实意把你当儿媳妇看,这一切肯定都是叶柔柔唆使的,子苓,你就原谅云勋吧。”
楚父也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让云勋出来,无论是钱或是其他,我们都能给你。”
他们这些话不足以让白子苓生出半点心软,她时刻谨记着警局门口楚父的威胁。
如果没有秦聿宸,他们还会这样卑躬屈膝,低声下气地道歉吗?
她一字一句:“我只想要楚云勋得到应有的惩罚。”
……
接下来的几天,白子苓被楚家人惹得烦不胜烦。
每次回家,他们就在楼下守着,流着眼泪求她把楚云勋放出来。
直到白子苓彻底在新房子住下,才得清闲,但楚家人找不到她,就去找她父母了。
白子苓都想不通是谁给的楚家脸,让他们敢去见她父母。
幸运的是白父没遇到他们,白子苓怕爸爸看到他们在出现岔子,就让爸妈回学校教师公寓住下。
又过了一周,三婶和大姑先开庭。
证据确凿,在律师的极力争取下,她们以恶意诋毁他人声誉罪被判四个月,以及赔偿白子苓五万元的精神损失费。
大姑情节恶劣一些,涉嫌贿赂公关机关人员,有罚款,刑期比三婶多两个月。
开庭这天白子苓和父母都没去,全权交给律师。
没过两天,白子苓就听说大姑父去三叔家大闹一场,到最后还打起来了。
原因是他们觉得都怪三叔一家出馊主意,害得大姑坐牢影响他们家的儿子、孙子辈考公。
三叔一家肯定不认,一言不合就开揍,最后听说白子蕊和冯琳琳也下场了,她们俩把白老太太打了一顿。
声誉尽毁,学业工作都没了,白子蕊和冯琳琳跟家人一样把错都怪罪到老太太身上。
白子苓听说这些的时候,白父白母正在犹豫要不要去看看白老太太。
白老太太住院了,听说伤得严重,还进了i三叔和大姑家都不愿意出医疗费,也不去照顾,就让老太太独自躺在医院。
白子苓对这倒是不在意,跟白父说:“想去就去,不管怎么说她是您妈妈。”
白老太太生养了白父,她现在年龄大了,病了没人管,白父为人子,孝道让他不能不管。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转眼就到了月底,前几天立冬了,天气转冷。
时隔一月,楚云勋终于要开庭了。
这次白子苓和父母都去了,看着坐在被告人椅子上的男人,白子苓一时有些恍惚。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楚云勋从那个笑起来风度翩翩,志气满满的男人,变成脸颊凹陷,眼下乌青,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的男人。
他自从出来就看向旁听区域,似乎在找人,楚云勋略过看着他流泪的家人,环视一圈,最终黯淡收回目光。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找那个贱人!”楚老太太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楚父楚母说不伤心是假,张嘴想给儿子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饶是楚父给儿子请了能力范围内最好的律师,但开庭前律师就明说,这一场必输。
楚云勋已经认罪,有证人证词,有相关证据,他只能尽力给楚云勋减轻罪行。
可秦聿宸给白子苓找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两个大牌律师你来我往,场面紧绷。
白子苓起初还聚精会神地听着,到后面,悄悄打了个哈欠。
她小幅度地扭动脖子,却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对上白子苓惊喜万分的眸子,旁听区的男人唇角微弯。
等法官敲响法槌,一上午的时间已经过去。
秦聿宸找的律师给力,强*未遂,让楚云勋获得六年刑期。
楚家自然不满这个结果,当场说要上诉。
一审结束,等法官离开,白子苓小跑到旁听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怎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