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威势,却是那血煞门血煞真仙祖师血煞祖师亲自出手。果不其然,数息之后,便有着一个身着血色道袍的身影出现在李如璧身前不远处。
“不知我那徒孙是因何招惹到了李小友,竟然让李小友下此重手。我血煞门虽然不比太元剑宗,只是小门小户,但也不能任人欺凌吧?”
听见血煞祖师言语之中的袒护之意,李如璧当即面色一冷,“丁隐以大欺小,斩杀我剑宗核心弟子,我这个当长辈的自然是要出手!”
“我剑宗立宗万余年,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同辈子弟斗法身死,我自然不会理会,但是他一个元神修士以大欺小,是否有些太不妥当?
若非我李如璧敬血煞祖师您是真仙,早就不顾一切踏破血煞门山门,将那丁隐生生镇杀,又怎会在这里和您讲道理?”
言语之间,傲气凌然,丝毫不将血煞祖师这个真仙放在眼里。以他自身天资,踏入真仙境界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更何况,他身后还有着不止一位地仙大能,又怎么会怕了血煞祖师这样一个潜力早已耗尽的真仙。
此时,血煞祖师见到李如璧这般神态,心中早已是怒意翻涌,血煞门四周数千里疆域天象更是瞬息变化。
同时,一股滔天威势更是隐隐朝着李如璧压去。
然而,在他那气势压制之下,李如璧却是毫不退让,同时背后更是有着一件上品真仙器缓缓升起,内里有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机正在酝酿。
数息之后,四周天象恢复正常,血煞祖师面上挂上一丝勉强笑容,法相显化,一手抓向山门,再次伸出之手,那丁隐已经在法相手中。
“丁隐虽然是贫道徒孙,但是他既然以大欺小,犯下错事自然要承担后果。今日,不用李小友亲自出手,我血煞亲自清理门户。”
说着,法相大手一捏,那丁隐瞬间便已经化为飞灰,不再有着一丝气机留存,彻底消散在了这一方天地。
虽然心中愤恨,也对这李如璧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的行为有些恼怒,但是形式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这戏真假!”看着血煞祖师这样作戏,李如璧面上闪过一抹森寒之意,背后真仙器一抹气机飞出,直接来到血煞祖师身旁将那丁隐残留的分神也彻底抹去。
先前那血煞祖师显然还是留手了,虽然面上低头,但是实际上还是施展了小手段。但是,他怎么可能这般轻易放过丁隐。
做完这些,李如璧不再去管那血煞祖师面上难看神色,脚下飞剑一转便径直离去。不过区区一普通真仙罢了,又能翻起多大风浪。
李如璧走后,血煞祖师看着远去的李如璧,忽然叹了一口气。他们血煞门也不算什么名门正派,修行功法更是邪异之极。
只不过,往日若是与同等规模仙门或者是那些小仙门出身的修士起了冲突,他血煞门是谁也不虚。
但是这一次,不知丁隐怎的招惹到了太元剑宗,这可算是蹄子阿里铁板之上,就连他这个真仙,也要在李如璧一个元神身上受气。
————————————————
须弥界,元帅府所在天宫。无数仙山殿宇林立,一队队面色威严、气机强横的天军不断巡视而过。
此时,一座仙山之上,正有着两个道人在一处亭台之中对弈,其中一人身着紫色道袍,身上气机全无,仿若虚无,正是陈鸿宇。
另一边,则是同样紫色道袍的一个青年道人,一身气机缥缈无比,正是已经半步真仙的林枫,只不过他此时却是没有紧皱的盯着棋盘。
片刻,林枫这才无奈抬起头看向陈鸿宇,挠了挠头苦笑道,“师尊,你就不能让一让自家徒弟?”
见此,陈鸿宇面上浮现一抹笑意,“不能!还有,都半步地仙了,这挠头的老毛病还没有改了,实在是有失威仪。要不要再摸一下鼻子?”
闻言,林枫只是哈哈一笑,不去接茬。如今,也只有在自家师尊面前,他才会露出这样腼腆的一面。
见到自家徒弟面上窘迫神情,陈鸿宇呵呵一笑揭过此事,继续道,“三十年后,我们雷祖一脉有着法会在应元天举办。
到时候,各脉都会派出杰出子弟参与。你我二人虽然在同辈之中还算的上拔尖,造诣入了各位祖师的眼。
但是,这法会还是必须认真对待,与那些同辈弟子坐而论道也是难得的提升实力的机会。
到时候,你可以挑选几个天赋不错的弟子去参与法会,到时候,即便只是各脉子弟论道也对他们未来修行有着好处。”
说道此处,陈鸿宇又道,“对了,如璧那小子呢?这小子可是经常来我这里蹭一辈灵茶,怎的今日没有随你一同来此?”
李如璧幼年因为家族斗争孤身一人离散,后来被林枫一眼相中收为弟子,也可以算是他看着长大。因此,李如璧倒是与自己极为亲近,没有什么隔阂或者是惧怕之心。
后来,除了肚子来天宫看望他之外,也时常随林枫一同来着宫,每次来都要逃去一杯六阶的悟道茶。今日灭却师一反常态的没有到来。
听见陈鸿宇问询,林枫不由摇了摇头,“前些日子,那血煞门之中一元神修士出手镇杀了我门中一核心弟子,恰巧是如璧侄子,他如今已经是亲自去追杀那元神。”
闻言,陈鸿宇手一挥,二人身旁灵机涌动,顿时便有着一面水镜出现,水镜镜面之上,正是那血煞门门外场景。
见得那血煞祖师最终选择低头,没有肆意出手,林枫笑着摇了摇头,“这血煞祖师倒也识趣!”
须弥界,乃是他太元剑宗主场,若是这血煞祖师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恐怕自家师尊隔着十余万里一掌拍下去了。
此刻,十余万里之外的血煞门山门之外,放任李如璧离去的血煞宗祖师还不知道自家的决定使得自己躲过了一场生死大劫,心中依旧有着怒意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