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雨。
夏是夏天的夏,雨是雨水的雨。立夏未至,生于谷雨。
是白羊座最小的那只咩。
好一个春天的周末,就算躲在树荫下,阳光也会突破层层树叶的阻拦,斑斑点点的散落在单词上,使人目眩。又斑斑点点的散落在我身上……
如此诗意的画面被该死的佟雷生生破坏,他指着我大笑:“像一只七星瓢虫啊,哈哈哈。”
我被他那张丑恶的嘴脸惊醒,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靠在树下睡着了。
我又不是刻板古怪的老妖婆,在这样美好的春日,换做谁,还能把心思放在那些奇形怪状的英字母上?于是将一片新叶夹在里权当留念,收拾好行囊,决定回教室做两道数学题清醒一下。
今天我大赦天下,没让佟雷来陪我读英语,这家伙这会儿在干嘛呢?我想八成是在睡懒觉吧。他这个人呀,只有你吩咐他,对他严加要求,才会真正认真的做事。否则就会像一艘在汪洋大海上漂泊的帆船,自由是真自由,但也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我是真的不想当舵手的角色,但是更不想让他翻船,两者择其一,我只能选择后者。
自从上次,我们的爸妈在电影院偶遇,爸妈对我的态度就忽然变得很微妙,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他们的紧张情绪。
我们的女儿是不是早恋了?
是啊,老爸老妈,你们没出息的女儿早恋了。而且不仅仅是早恋,还没勇气对那个心怡的男生说出口。
算是暗恋吗?
靠!怎么可能!姑娘我早把绣球扔给他,是他自己不敢来兑奖好吧!
气死我了!
路过图馆的时候,姜峰迎面走来。自从上学期明确拒绝他后,我们便断了联系。而今不期而遇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清晨,恍如隔世。
他直接上前说:“我正找你,有空吗?”
我们在图馆楼顶叙旧,当时他的样子紧张而躁动,说起话来总在绕弯子,费了好大劲儿,我才从他那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领会出大概意思。我替他高兴,刚想道贺,却发现他眉头紧锁,低头皱眉的盯着楼下,好奇心促使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只见路上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再眯起眼睛细细观瞧,女生是刘姝薇,而当事男生,竟是挨千刀的佟雷。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为他开脱,因为自己心里也憋着无名火。于是立即跟姜峰道别,数学题什么的早就被抛诸脑后,本意欲直接上门找佟雷兴师问罪,后来又认为坐镇主场才更突显气势,于是打电话指示他来三栋。谁料我们见面后,还没轮到我发难,反而是他委屈的诉苦。开始言之凿凿的说自行车被偷,等我跑上跑下为他出谋划策,电话再打过去,又告诉我自行车它自己回来了。
唉,自己选的驸马爷是个神经病,能怪谁啊!
事已至此,我干脆就近回了宿舍。可是今天注定不太平,珊珊回宿舍的时候也是一肚子怨气,至于后来我们为什么重回621,还是让珊珊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