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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亲

翌日——

“你和齐管事长得好像啊!”被红袖楼送过来的男孩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接引男侍看见男孩有些惊讶。

“齐管事?”男孩的疑问让男侍知道自己失言了,也就只是对着男孩笑笑不再谈及此事。

“哥哥,我们现在要先去哪?”男孩也看出这个男侍是个好说话的主,主动询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记得多听少说对你只有好处。”男侍还是友善的提点了一句。

“抬起头来”声音好听又有些熟悉,潘盼听话的将头抬起,这才知道是昨日那个美的让人窒息的男人。

“难怪她要你做她的贴身侍者,长得倒是挺像,那个胆小鬼,就知道自欺欺人,也甚是虚伪。”棐祁一脸恍然的说道。

“多少岁了?”声音淡淡的,虽然很公式化,但还是那么好听。

“十六”

“奴籍何地?为何为奴”

“奴出生于一个叫婺源的小县城里,因为三年前的天河之灾,家人全部遇难,奴逃难时被人贩子骗了,最后被卖进了红袖楼……”潘盼声音越说越小,眼圈有些泛红。

和调查的资料完全吻合,如今也看清了潘盼长相以后,棐祁早就没多大的兴趣了,公事公办的执行王府公事:“彩涯,这几日,他就放在你身边学着吧,学清楚了再送过去。”

“是”彩涯行礼后退出去。

两人离开很远后,潘盼赞叹的说道:“哥哥,王夫好美啊!”

“是啊,王夫是很美的,院中的大人们都很美的,唉……”这声叹息多少带着一些无奈,彩涯是棐祁的陪嫁童子,如今也算府中的老人,知道许多的事情,王夫嫁过来时是多么的风光,十里红妆也不为过了,但越是盛大光鲜,婚后就显得越加的苍白凄苦。

“跟着王爷,有些事,你以后都会知道的,你跟着王爷身边,必须谨记一条,那就是月圆时,提醒王爷选一个大人就寝,那日也不要让王爷外出。”

“为什么呀?”潘盼不解。

“没有为什么,你只管做就行!”彩涯面色变得严厉,不复钢刺啊的温和。

“是”潘盼糯糯的应诺。

“府中想来喜静,也没有很多规矩和排场,但王夫规定了每月月底都会摆出家宴,除了那日,寻常大人们都不会外出,到时我会教你识清楚每个大人,这之前他们的喜恶你都得记清楚,你平日只要拦着王爷别让她去勾栏那种腌臜地方,王夫就会喜欢你的,林大人好武,在他练武的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聂大人喜静……”

“哥哥,我不是要当王爷的贴身侍者吗?为什么哥哥一只都在提府中大人的事情,而只字不提王爷的呢?”潘盼很好的接受了自己的地位,并在不懂的地方虚心请教着。

“王爷啊,王爷是个很和善的人,只要不惹大人们不高兴,王爷啊,就不会不高兴。”彩涯笑道。

“啊?王爷就是传说中的夫管严啊?”潘盼脱口而出。

“嘘……别说出来,知道就好。”彩涯捂住潘盼的嘴,让他不许说出去,但眼中的笑意却不是这样说的,看来王爷是真的很和善呀,就是王夫身边的侍者也这么喜欢王爷,善于观察人脸色的潘盼已经下来了判定。

昨日,因为被棐祁缠着哭闹了好一阵子,只穿过一次的好缎子,就被那个悍夫用来擦眼泪鼻涕了,为了防止棐祁再折腾她,姬月樱只得闷在屋中,与她的吞天兽玩耍,顺便打算将刚拿到的《山海纪事》好好观摩一番,送人前也好好看看这徐大娘的宝贝疙瘩到底有啥好看的。

《山海纪事》是本绝作,记载了需索的地理知识,包括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巫医等等,虽带上了不少的神话色彩,但其中蕴含的知识面广泛道令人咋舌,姬月樱此时就在想,这本要是让邓忆岚那个呆子看见还不眼热死了,说不定她家的忠犬小可爱还得挖空心思的得到这本呢。

姬月樱就这么自娱自乐的边看边想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或者是梦了一场回忆。

那日,铺天盖地的喜庆红色,将整个王府变成了红色的海洋,姬月樱一身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为了这场亲事,她还被那些老古板勒令学了几个月的马术,虽不精通,但好歹不会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姬月樱走到轿子前,伸手扶着未曾蒙面的丈夫走出,男人的手很热,也很秀气,骨节分明,握在手中有些柔软,看来是个娇娇公子,那时是姬月樱的第一个想法。

女皇也来了上次,唱礼的一连串的报礼,就是这些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世家都惊出了眼珠子,眼热不已,这莫不是将国都搬到逸王府的节奏?

这一日一套繁缛节下来,姬月樱累得够呛,她确实爱酒,却不想在这日醉酒,但这种大喜日子上,酒是避免不了的,最后还是喝了三杯,敬天地、敬女皇、敬来宾。

因为姬月樱在启铭国没有什么朋友,她位高权重,深受女皇宠爱,她们也不敢过分的闹洞房,走走场面也就识相的离开了。

室内,一片安静,床榻被装饰的像红艳艳的,她过门的丈夫酒安静的坐在那里,桌上除了茶水糕点,还有一把掀盖头的秤杆,姬月樱用灵气逼出酒力,待清醒了不少这才拿着撑杆来到新郎面前,随意的一拨一挑,新郎的容颜就出现了。

棐祁脸上带上好看的妆容,像是在艳俗的红色中一朵红莲,妖艳又绝美,他的眼睛会说话,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实在喜人。

“妻主”声音很小,有点怯生生的味道。

“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去吃点。”

“侍身不饿……”

“咕噜”肚子鄙视的发出俩抗议声。

棐祁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姬月樱轻笑,引着棐祁来到她刚坐过的位置,她三两下就将桌上的糕点分好,她也没管有些发愣的棐祁,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这日是真的饿坏了。

棐祁看着姬月樱吃的香,馋虫也被勾搭出来,最后放下新郎的端庄跟着吃了起来,这对新人干净利落的将桌上的糕点全被吃光一点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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