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樱看见鹤柯悲戚戚的模样忍不住了:“瞧你那样,也就这么点出息了,不过就是一顿饭菜的问题,前段时间师兄还给我做了一顿,你要在满桌都是你的,可惜光顾着喝酒了都没尝尝师兄手艺如何,真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吃惯皇宫珍馐佳肴的姬月樱满脸都是漫不经,鄙视的意思很明显。
听到姬月樱的话语,鹤柯算是真嫉妒的红了眼,抓着姬月樱单薄的肩膀吼道:“没见识的玩意,你知道让你师兄做一次饭有多难吗?你还不吃,哎哟,心疼死老婆子了。咦?这么说来前两日他还无事。”
鹤柯说着说着看姬月樱的目光变得越加的不善起来,还有往黑化发展的趋势。
姬月樱猛地打了个哆嗦,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然后又想到要是被定罪成为罪魁祸首以后的下场,那可是要被剁成浆糊下酒菜的,她的腿肚子开发软了。
下一刻姬月樱立马满脸肃容的望向鹤柯,眼中带着无奈和鄙视?她推开惊于其变脸速度的鹤柯,整理着凌乱的亵衣叹息道:“唉,师傅,本来是觉得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解决,作为新来的不好插嘴,既然师傅如此愚钝,到现在还没明白这男儿家的心思,徒弟只能多嘴了。”
聂子殷本就是鹤柯心尖尖上的徒弟,早年因为自己的原因疏忽了这个孩子,本就是她这辈子的一块心病,如今见到自己乖徒弟郁郁寡欢,她是真的心疼坏了,虽觉得姬月樱在胡说八道却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着。
“唉,所以说糙老娘们就是糙老娘们,我问你师兄何许岁数?”
“双十”鹤柯也没计较姬月樱的没大没小,先解决主要问题。
“唉!师傅,人家男儿二八年华就可以嫁人了,你却留着师兄陪你打着光棍,人家都说男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姬月樱继续瞎扯淡,对不住了师兄大人,师妹不想被切了再切当下酒菜啊。
“放你爹的狗屁!是殷儿自己不愿,他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定,为师自然尊重他的选择,双十又怎么样,就是成了耄耋老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姑娘,老婆子都给他抢来。”鹤柯受不了姬月樱满嘴跑火车,想要上手了,殷儿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
“你着什么急!所以说摊上你这么个师傅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师兄是多么圣洁无暇不染纤尘的人儿我就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有了心仪的姑娘你觉得他会拉下脸来告诉你吗?”这不符合人设啊。
“哼!我家殷儿与寻常男子不同,他从不与尘世有过过多的接触,男儿的矫揉造作他都没有,心随意动才是他,此等男儿怎会如你嘴中说的那般做派。”
“师兄性情高洁淡雅,自是不会沾染寻常男儿的习性,可男子该有的羞涩矜持可是刻在骨子里的,师傅你是女人不懂男人,至少你都没发现师兄的暗示!”
“暗示?”鹤柯看向姬月樱不善的眼神越加的浓重。
姬月樱吓得目视远方故作高人姿态。
“师兄素来不与人亲近,男儿私下的蜜友他一个也没有,更别说除了师傅以外的女人有过多的接触,知道我为什么和师兄关系那么好?就是因为我比你们这些糙老娘们细心,师兄自然也愿意和我说一些悄悄话。”师兄对不起了,先让师妹逃过此劫在陪罪吧。
“师傅你可别认为师兄会看上我,师兄像是那种短暂相处就能拿出自己喜欢的随便之人吗?师傅你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与师兄从小就是世交小姐,不会遭到他的反感冷淡的女人了,最近她还来我们这呢。”孟紫宝贝爱死你的嘴巴了,我爱八卦。
“鹤闫?不可能,我亲自问过殷儿的。”鹤柯有些迟疑,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想。
“都说了男孩子脸皮薄,你就这么大剌剌的去问,鬼才告诉你。”
“而且师傅,你知道冷亭是什么时候被毁的吗?就在你召回鹤闫当天,你想想两个一起闯荡过江湖的绝代骄子,再次见面相谈甚欢,情意绵绵,正要互表心意的时候,哦吼,被你插那么一手谁不疯狂啊。唉,师兄也不小了,真可怜哦。”姐妹也不算说谎,鹤闫就是冷亭被毁哪天走的呀~
姬月樱越说越愤怒,那种为一场美好爱情被毁掉的心痛,她看鹤柯的眼神让鹤柯也不由开始觉得心虚。
所以啊,有时候自己瞎编乱造的事连自己都被相信了的时候,你就是成功的。
这时候的姬月樱就突然发现,或许自己猜测的确是这么回事,这么一想她自己岂不是就是她们的恩人,要是一桩姻缘就这么成了……姬月樱激动了。
“师傅,宁愿做错,不要放过啊,三日后不是有个乞巧节吗?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试出来了。”姬月樱也激动起来了。
“嗯……那为师三日后带殷儿去一趟天医谷,就知道你是不是瞎说了,鹤闫那小丫头到是个不错的,勉强配的上我家殷儿,行了,那你回去吧,为师现在就回去拟出配得上殷儿的嫁妆。”说完看都不看自己小徒弟一眼,足尖轻点飘然离去。
“师傅!我呢!死女人!老太婆!你给我回来!”姬月樱见似乎隔绝了听力的鹤柯气的跳脚,已经深秋的夜晚是冰寒的,仅仅吹过一阵微风就让只穿着薄薄亵衣的姬月樱狼狈的抱臂哆嗦。
“这个专业坑徒弟的臭娘们,等我学成,定要欺师灭祖!”放完狠话的姬月樱,赶紧哆哆嗦嗦的向着鹤柯离开的方向奔跑。
清晨,当林琪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一个头发凌乱、一件白色亵衣穿的脏乱不已,浑身满是泥泞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正想皱眉就听见熟悉的声音:“琪琪,救命啊。”然后就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这才认出是姬月樱的林琪吓得赶紧接住姬月樱扶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