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太阳晒得伏玉鸾全身是汗,她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放在地上晒干的鱼,喉中火辣辣地疼。
到太阳落山之后,那老九又来了,他将伏玉鸾口中的布扯出,解开了绑住手脚的绳子,示意伏玉鸾跟着他走,并交代道:“别耍花招。”
伏玉鸾坐在地上,流着泪摇头,她被晒了小半日,喉咙已经干得嘶哑了:“壮士我求你,放过我,要多少银子都可以!”
老九回头威胁道:“是我拖着你走,还是自己走?”
伏玉鸾无法,她爬起来,跟着老九走着。来到了山寨中央。
这是一片空地,着十数篝火,山寨中的男人们正围喝酒,大约有五十多个男人,其中为首的几人怀里都搂着一到两个女人,中央的篝火边还有身着暴露的女人在跳舞。
估计也是他们骗来抢来的。
伏玉鸾一来,起哄声歌舞声戛然而止。
为首的络腮胡男人,应该就是老九所说的大哥,那大哥正盯着伏玉鸾看,不止大哥,其余所有人都在看伏玉鸾。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十几个女人们绑一起都比不过一个伏玉鸾。
老九将伏玉鸾推向那络腮胡老大:“过去,好好伺候!”
伏玉鸾用力站稳了才没被推倒。
她对着那络腮胡老大道:“想必你就是这儿能做主的人了。你可听过淮秋城主喻寻竹?”
那老大早就色迷心窍,根本没把伏玉鸾的话听进耳朵:“听过,莫说我们,上至八十岁的老太,下到八岁的小孩儿,没人不知道他。”
“他是我师公,只要你放过我,他会答应你所有的要求!”伏玉鸾道。
络腮胡大笑:“哈哈哈哈,你说谎也不打打草稿?那喻寻竹还是我小弟呢!”
随即便站起,要来搂伏玉鸾。
伏玉鸾不敌他,被他搂在了怀里,那络腮胡上下其手,伏玉鸾用手推他躲着,围观的男人们都在大笑。
“装什么装!”络腮胡道。
伏玉鸾无助地大喊着:“救命!”
络腮胡将伏玉鸾扑倒在地,根本不忌讳周围的人,他坐在伏玉鸾身上,上手就要扒衣服。
可那手还未碰到衣料,一瞬不及眨眼的寒光闪过,络腮胡的手停住,随即手腕上起了一条红线。
“啊!!!!!!!”
络腮胡惨叫着,倒地翻滚着,那双手也在他离开伏玉鸾身体的刹那,掉落。
“我的手!!!!”
众人这才发现,篝火照不到的地方,有一个似死神一般的黑影,注视着这一切。
那是一个笔挺的背影,他的褐发随着夏夜的风微微起伏着,手执长刀背在身后,他转过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让寨子里的人,不寒而栗。
伏玉鸾躺在地上,爬起来,侧过头看着他,仿佛是这黑夜中唯一的救赎。
“是你!”伏玉鸾认出了他,她的声音很小,商貉却看出了她的口型,她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耳边络腮胡的惨叫还在继续,而那些山贼已经被吓得动都不敢再动一下了。
随即,商貉刀尖再旋,络腮胡人头滚落,断层血肉处,裹满了一层黄沙,身体的脖颈,血喷如柱,浇熄了离他最近的那一团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