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要是敢再报复,再整他一顿!”蒋毅臣在一旁附和。
“天天整啊整的!你们打得赢几个?”他爹继续教训两个儿子。
“爸!你生两个儿子是干嘛用的?你不敢你就让我们两兄弟来!”蒋毅荣说。
说不过两个儿子,也就只能这么招了,好歹钱要回来了。他爹嘴里是骂着,可心里还是略感欣慰,自己懦弱一辈子,声的两个仔子倒是有种极了。毅荣说得对呀!我有两个儿子!谁敢欺负我蒋家无人?
吃过晚饭,弟弟妹妹搭陈龙的便车就回学校去了。
“你哥挺猛啊!”陈龙和蒋毅臣说着话:“还真看不出来!那时候我们读,你哥可是成绩最好的!”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蒋毅荣臣说。
“哎!李二狗这人也是,该给的钱不给,真是欠揍!”陈龙说。
“可不是嘛!他这个人,完全不要脸!”蒋毅臣说。
一路上闲聊,漆黑的山林里,一道车灯在这山沟里穿梭,格外打眼。
蒋毅荣把弟弟妹妹送上车,一个人往家走,这小山村一千寂静,各家各户零零星星的灯光使得这座寻常的山村更显得冷冷清清。
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它不因谁的离去而动容。
生和死不过是这世上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有自作多情的人才为此喜悦或者悲伤。
那条蒋毅荣最熟悉不过的小道上,月光如银,四下幽暗,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手里夹着一支点的香烟,在香烟烧中的一明一暗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慈祥面孔在冲他微笑,凝神一看,那人又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一个成熟的男人是敢于独自面对黑暗的,不惊不恐。因为人真正强大的是内心,当一个人穷困得只剩下一颗心才真正属于自己的时候,在没什么可以失去,他是无所畏惧的。
上一辈已经老去,这一刻那个少年他已经长大了。他回望着身后的路,那条他曾经每个月来回都要走的求学之路,也是现在弟弟妹妹们走着的路,从前的身影历历在目,却看不见未来何去何从。
迷茫是青春的通病。现在的自己是否对得起曾经的那个你?走好脚下的路吧,汗水和泪水都浇筑着人生的基脚。
伯父,安息吧。未来,有我。
蒋毅荣在家帮父亲把房顶修了修,防止雨季来临时漏水。他都能“上房揭瓦”了,父亲看着干活有板有眼的蒋毅荣,欣慰的感叹道:儿子长大了!可以顶门立户了,索性由着他去吧!
隔壁老唐的女儿大专毕业,找了点关系到林业局上班去了,而自己的儿子他是什么也帮不了他,可惜了他这本科凭了。看着卖力干活的蒋毅荣,父亲心中不免心生愧疚起来。以这小子的资质,但凡家里有点背景,也不至于一事无成吧!儿子,你就放心去闯荡吧!爸爸这不用你操心,管好自己就行了。
蒋毅荣准备返回勐洪,经过金州县城,顺便去县一中看看弟弟妹妹。蒋毅荣买了一兜水果和两件牛奶交给妹妹,嘱咐她给二哥分点几句便要赶着去坐车了。
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喊了一句:“李雪!”
蒋毅荣不自觉的回头一看,一个似曾相识的漂亮女子上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奥迪轿车。
李雪?是李雪吗?蒋毅荣在马路牙子上驻足,想看个究竟,可那奥迪起步一脚油门,转眼连尾灯都看不见了。
蒋毅荣在心里苦笑了起来,是又如何?你现在有什么面目见到她?李雪啊李雪,心目中的女神啊,也如此俗套,找了个有钱的中年人吗?
现实就是如此吧?如果无法拥有,且怪自己无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