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句道出之时,对面的拉斯特无言的垂下了头,周围的空气都在此时沉寂,空间逐渐压抑,某种剧烈激荡的情绪不断酝酿。
“离开这里以后你要杀光所有人?”拉斯特的声音宛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沙哑而低沉
“怎么?尼布尔海姆——还有你所爱的人吗?”萨菲罗斯俊美到妖异的脸上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
腹部的伤口开始溢出鲜血,黑色的碎发无风的悬浮,
拉斯特抬起了布满血丝的双目,直视银发男人屹立的身姿,
——那是愤怒
“不甘的眼神——很好!”
萨菲罗斯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挥舞“正宗”在空气中划出一连绚丽的刀花,青色的魔晄在虚无中划出死字
伏低身躯,他终于正视了这个能与自己缠斗如此之久的少年,
带着戏谑的语气,刻意放慢了语速
“那么——你又能做什么呢?”
像是在问拉斯特,也像是在问自己——
你!
什么都做不到!
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挚友陷入劣化的泥潭!
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化为虚无的粉末!
你只能——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被囚禁!
被凋零!
被肢解!
被做成一管一管的药剂,注入那些该死的猪猡的体内!
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理解!
在这七天里,他经历了什么!
那是真正的酷刑——
我要让世界也感受到!
“我对这个即将消失的世界毫无兴趣。”站直了身躯,萨菲罗斯的语气恢复了冰冷的平淡。
“杰内西斯是对的——这个世界背弃了我。”
“那就让她毁灭,好了。”
“反正,”
“那也本就是属于我们母子的财产。”
萨菲罗斯的脸上露出了邪异的笑容,
那是拉斯特无法形容的表情,仿佛想通了一切,却又似乎陷入了某个轮回。
“我想要怎么处置——都,可以的吧?”
他似乎是在询问谁,但其实是在给自己答案。
而答案,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
“这个世界怎么待你与我无关——”拉斯特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躯,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实验室之中,
腹部那道可怖的裂口在少年放弃了额外闭合力量的控制之后开始崩裂,就如同被挤掉软木塞的红酒瓶,
暗色的血液像是决堤的河水非常快地便染红了蒂法所赠予的那件白色衬衫,如同玫瑰一般惊艳的绽放。
“哦?那你要如何阻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