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会复发吗?诱因又是什么?秦苗作为最早的知情者之一,为什么不带他去复诊反而还习以为常般配合他的次人格来撮合她和江寒蝉?
真当她是什么万能治愈药吗?
“告诉你一个又好又坏的消息。”
刀刃贴着他的皮肤,从喉部轻划到了颈侧动脉的位置,沈暮莞尔一笑:“我对血液已经脱敏了,所以你再乱动一下,我就割断你的脖子,直接物理超度你这个残次品。”
原本还悠哉悠哉的苏寒闻言,脸唰地黑了,皮笑肉不笑道:“你说什么?”
沈暮:“我脱敏了。”
苏寒:“我问的是后半句!”
沈暮:“哦,然后物理超度你。”
苏寒:“……”
沈暮仰着脸,与表情狰狞的某人一瞬不瞬地对视,眼神清纯得一副傻白甜样,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残次品”这三个字才是真正戳中他痛处的点。
苏寒莫名心塞,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被她气死前放弃了纠正,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好,我不动,然后呢?”
“裤子脱了。”
“???”
虽然知道对方肯定不是那个意思,但她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冷淡禁欲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种又涩又猥琐的会让人误解的话?
沈暮抬了抬下巴:“最外面一条就行。”
苏寒反应了三秒,懂了。
他嗤笑一声,双手放下去,对着沈暮大大咧咧地脱下外裤,将松紧带卡在了膝弯的位置,这样一来,就算他想挣扎反击,下肢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
屋子里开了暖气,不需要秋裤,所以外面的休闲裤一脱,就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内裤了,布料薄薄的,什么反应都遮不住。
沈暮一怔,震惊且嫌弃道:“苏寒,你这个变态!”
苏寒无语:“又摸又抱地啃了半天,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好嘛!怎么就变态了?而且你刚刚也很享受啊,难道你没反应?”
他不提还好,一提,沈暮就更生气了,也没忍着,抬腿就踹:“闭嘴!”
苏寒:“……”
对方脚下力道毫无保留,还全踢在了他伤口上,疼是真的疼,但是……他该不该提醒她一下,她现在穿的是裙子啊……算了,估计说了,就更加恼羞成怒了……
沈暮踹了好一会,直到对方似承受不住般白着脸、痛苦地佝下身体,才收回腿,把刀子重新抵上去。
“初三那年,迷晕绑架我的雨衣男是不是你?”
“……”
原本还蜷缩着哼唧的人突然静音了。
沈暮眯了眯眼,用看死人的眼神紧盯着他,口吻阴森:“是不是?”
秋棠也死在了那年,之后有一段时间,她极端排斥社交,也拒绝开口和任何人交流,无论生活和学习,都惯于独来独往。
某天晚上,她从便利店出门,在回公寓的路上被人迷晕并绑架了,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废弃的仓里。她的发散了,衣服倒还算完整,身下是张铁丝床,身上盖了一块毯子,而始作俑者正静默无声地坐在她身边。
对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雨衣,还戴了头套、墨镜、手套,浑身遮得严严实实。
不过即使看不到对方的眼睛,沈暮还是感受到了很强的注视感,明明穿着衣服,还盖着毯子,却仿佛已经被对方扒光了。
“你是谁!”她压下心里泛起的恶心,脸上做出惶恐的表情,藏在毯下的手悄悄地摸向裤兜。
对方没有回复,见她醒了,就将旁边柜子上的玻璃杯取了过来,里面装着的似乎是热的牛奶巧克力,应该是下了药,准备给她灌进去。
“不要!”她惊骇失措地坐起身,但后面是墙,已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断靠近她,黑乎乎的头套几乎要挨到了她的鼻尖。
“喝。”对方歪了歪头,将杯子举到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出口的声音沙哑,带点金属感,大概是款杂牌的廉价变声器,损音严重。
沈暮犹豫了,她似乎很害怕,但在对方的逼视下,还是慢吞吞地举起了搁在毯子下的手,然后在显露出来的那一刻,抬手就是一个力度狠绝的横扫。
寒芒转瞬即逝,血花飞舞。
对方猛地站起身,双手捂着疯狂喷血的喉咙,踉踉跄跄地往后退,撞倒了一排椅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发出了一些古怪的音节。
应该是想骂人,但被血呛住了。
沈暮嘲弄地笑了声,然后晕了过去。